实,不和你鬼扯了,存心恶心我呢。”
她说恶心,却未曾反胃,反而是在厨房里听脚的碧灵肚里酸水翻腾,吐得昏天黑地。她死抠着门不敢出来,却是肚子又开始抽疼起来。这样饿了一天,又吐了一阵子,元气早被抽空了,她用力扳着门闩,半晌,却不由自主地滑下了去。由是背对着门板,带起门上的插销,“喀啦”一声响,邝和生一眯眼,转身便往这边走来。
这时邝珍珠已经回房歇着了,院中唯见一抹残阳,将他高大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我知道你在里边?嘿嘿,怎么?是不是想我了?邝赋生不在家,你可得揪紧机会来啊。”他将眼睛对在门缝上,只看见碧灵头上一点碎花头巾,他得意地笑了笑,存心将门板摇得哗哗乱响,“人在这地头上,我也不想害了你,只要你别坏了我的好事,我保证不会来找你……可都听得明白?”
碧灵在里边又急又气,又怕又痛,一身冷汗都汇成了河,却抵直了舌头不肯出声。
邝和生知她胆小,便压着门板嘿嘿地冷笑起来。
碧灵想着被他糟蹋的那些过往,直恨不得痛死自己才好,也不知道究竟是太怕,还是太饿,又或者戏假成真,委实害了病,这一蹲下,她就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