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字迹非常眼熟,和地下密室那本画册上看见的字迹如出一辙,飘逸洒脱,笔走龙蛇。这首词的字里行间更是充满了沧桑孤寂,抬头望了一眼李哲瀚,心中不由得又多蒙上一层疑惑。
司徒韵坐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正好张伯送进来一杯安神茶,她喝了下去,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随后和李哲瀚说了几句歉意的话,便准备坐车回去,临走时叮嘱司徒依依在李宅暂时帮忙打理一段时间也好,她外公那边不用她跑来跑去。
司徒依依送走母亲后,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老式的挂钟,惊讶发现已经10点40多,心中暗道“不好,今天迟到了,怎么都来不及了。”
司徒依依赶紧拿出手机,拨通催护士长的办公室电话,电话一通,非常歉意的说:“护士长,非常抱歉,今天有点事情,恐怕要请假一天,还请您批准。”
那边崔护士长生气的说:“司徒依依,有事不事先请假,这都几点了,你这不是想先斩后奏吗?现在你还是医院的实习护士,没事不能请假,到底想不想在同济医院干下去,还是找好地方准备跳槽了?”
司徒依依胆怯的小声解释道:“护士长,我的确是因为有事情,我以后会好好坚守岗位,每天按时上班,不迟到,不早退,绝不会随便请假。”
“好吧,这次算是旷工,下不为例,我今天安排小周代替你的岗位工作,记得到时候和她调换一下。”
司徒依依连忙点头:“谢谢护士长,我以后会注意的。”
坐在客厅沙发的李哲瀚看着她刚才神经紧张的样子,摇头笑了,恰巧自己的手机也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号,接通后,才知道是医院顾教授打过来的,说金院长刚才询问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解释一番。顾教授在电话那边非常客气的说,不要紧,刚刚回国不久,就进行手术,时差还没要适应过来,先休息两天,逛一逛苏州的美景,熟悉一下江南的气候环境再上班也没关系。
院子中刮起了风,天空阴云密布,树上的叶子在风中相互摩擦,发出窸窸窣窣声音。李哲瀚双眼凝神,透过司徒依依臂膀上的一层布料,又看见了她右肩上的疤痕,有些像是花的印痕,但又模糊不清,很想开口问疤痕是如何来的,心中担心会不会被洗掉或者打磨掉了,却又迟迟不敢开口。
司徒依依一人去三楼开始收拾房间,整理李哲瀚的卧室,擦拭台灯,拖地板。
风渐渐停息,飘起了蒙蒙细雨,江南的雨缠缠绵绵,如烟似雾,为绿树掩映的李宅罩上了一层神秘朦胧的面纱。李哲瀚回到书房关上了窗子,懒散散地躺在阳台边的欧式躺椅上,侧头望着院内雨幕中的景色,草坪被雨水洗刷得绿意盎然,斑驳的铁栅栏上爬满的蔷薇,已经有开了红色的花,千年老桃树上也长满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扭过头,李哲瀚手轻轻一抬,书架上的一本《淮南子》不由自主地缓缓地飞到了自己的手中,架子上的每一本书都翻看过了,此时再漫无心思的翻阅,只是用来打发漫长无聊的时间。
张伯不知何时进来,望着躺椅上悠闲的李哲瀚,神经有些紧张,将手中的茶放好在桌柜上,难为情的笑了笑,恭敬地开口问:“哲瀚少爷,二十多年前,老爷跟我说过,他永远都不会衰老,也永远不会死,如果真的可以和自己挚爱一生的人白头到老,宁可放弃所有的修为。今天司徒韵来,听到你和她说老爷去世的消息,我第一反应根本不相信,因此心中此时有一个疑问一直想问。李忆城老爷和李哲瀚本来就是一个人,他们都是您,这二十多年,您只是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而已,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声音到了最后略有颤抖结巴,从见到李哲瀚的第一眼,他就猜测眼前这个李宅新的主人,可能就是曾经的主人李老爷。
张伯在李宅生活了几十年,对于李宅的人向来忠心耿耿,自己从小听过狐妖、神鬼的故事,心中多少有些迷信的思想,加上当年发生的诡异事情,因此脑中早就有很多狐疑之处。知道眼前之人绝非一般,那年在桃树下一夜间莫名其妙死去的李雪姬美若天仙,根本不像凡人。所以今天,才鼓起勇气问李哲瀚。
李哲瀚放下手中的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说:“没有错,我是李哲瀚,也是过去的李忆城,李宅里除了曾经去世的雪姬,就一直是我。只是怕人怀疑,而不停更换名字和身份。唐朝开元年间,我便开始生活在这地球上,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我来自一个遥远神秘的地方,那里不属于人间,那里的人可以参透宇宙时间、空间和生死奥妙。我是为了寻找一个曾经挚爱的女子,已经在人间找寻了两百多年了。”此时不想再过多隐瞒张伯了。
听了李哲瀚这番话自然吃惊不小,张伯哦的一声,心中仍有疑虑,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问:“你和雪姬,还有桃树下的九尾白狐,是不是亲戚,都是千年的九尾狐妖?”上次小偷入室偷盗,自己是亲眼看见那只九尾白狐,没事时脑中就会猜测,怀疑他们会不会都是狐妖,就像《聊斋》里《花姑子》一家。既然已经问了,就豁了出去,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