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伙计们把酒菜都上齐了,真是丰富,有山珍,有海味,足足有十多样名菜,味道也是一绝,这刘员外可真是一个财大气粗且心善之人呐,我们一桌书生在酒桌上欢快的吃着,相互敬着酒,大家能免费吃到如此佳肴,心情都十分的高兴。
美酒醉人人不知,渐渐我感到头有些晕,看着整桌满脸堆笑歪倒的书生们,心中感到有些好笑,那旁桌更是站起来推拉劝酒,摇摇摆摆,全然不像一群读书人,分明就好像那山中绿林汉子们摆庆功宴一般,扯着嗓子卷舌喊叫。
这场宴席一直吃到个半夜才全都散去,参宴的众位书生们个个掺掺扶扶,摇摇晃晃的回了屋中。
直到第二日清早,我被外面熙熙攘攘的人声给吵醒了,我连忙起床整理完毕出去看个究竟,只见一群人围绕在隔壁房间处探望,嘴里纷纷都在议论着什么,我也凑过去拉了一位书生问道:“你们在这里看什么呢?”
那位书生惊恐的说道:“你不知道啊,今天一大清早一个书生死在了房间里,一大早官府的人就将尸体抬走了。”
我惊道:“不会吧,竟有此事?”
那书生继续说道:“听说这个书生死的时候嘴里吐出许多黑色秽物,像是中毒而死,据那死者的同乡说,死者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原本此次乡试博取功名完全不在话下,想不到昨晚还畅怀饮酒活蹦乱跳,今早却就死了,实在是可惜啊可惜。”
我又继续问道:“或者是他自杀呢?”
那书生摇头道:“绝无可能,死者同乡说他家中富足,他也是性情直爽之人,加之学业精湛,前程无量,毫无自杀之理。”
此时另一位围观的紫衣秀才阴着脸,口里说道:“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倒认为昨日宴席当中必定有诈,你们想想,天下会有那样的善人吗?”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刘员外在酒菜中下的毒?”
那紫衣秀才道:“我可没明说,你看我们同乡昨日饮了少许酒,昨夜腹中剧痛,今早个个拉肚子拉的快虚脱了,这死去的书生一定是饮了大量的酒,才毒发身亡,依我看来,刘员外此举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道:“兄台何出此言?”
那紫衣秀才说道:“想必那刘员外也有一子今科参试,怕子不中,特在省城宴请书生,在酒菜中做手脚,然后让广大书生拖病体参试,发挥失败,好让他儿子中举。没想到这个倒霉的书生饮了过量的毒酒身亡,哎!”
我听紫衣秀才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起疑了,告别紫衣秀才后连忙回到房中,见杜喜仍然睡着,连忙把他喊醒,见杜喜慢慢睁开眼,我的心倒是落下了一半,我问杜喜道:“你身上可有不舒服之处?”
杜喜见我这么一问倒是有点惊讶,很快转转眼道:“说实话,头昏的厉害。”
我一听,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起来,若真是刘员外在酒菜中下毒,残害天下赶考秀才,那可是惊天大罪,我必须去刘员外府上,问个究竟来。
离开客栈,我一路打听朝刘员外府上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刘府门外,这刘员外果然是个富贵人家,看大门楼庭,辉煌气派,门外站着两位带刀守卫,看来刘员外不光是巨富人家,而且定有权势。我只不过是一介小小书生而已,若与刘员外争理,怕是鸡蛋碰石头,但我此行为了广大秀才,于情于理都在我这边,我又有何好怕的。
走到刘府门口,那两位侍卫马上拦住了我,问道:“这是刘员外府上,闲人勿入,请绕道而行。”
我对侍卫说道:“在下有要紧的事要面见刘员外,请你们行个方便,让我进去吧。”
侍卫不屑的说道:“刘员外也是你这个穷书生想见就见的吗?还不给我快快离去。”
我继续说道:“麻烦你们通融一下,让我进去与刘员外说几句话就出来,可以吧?”
那两个侍卫有些不耐烦了,喝道:“说不让你进,就不准让你进,若再要纠缠,我们把你拎起来,扔到大街上去,快走。”
此时我们的喧哗声已经引起刘府内的注意,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出门口,问道:“何人在此吵闹?”
侍卫忙道:“张管家,这有一个穷书生在此,非要见我们刘员外,我不让他进府可这个倔强的家伙非要进去。”
管家打量了我,问道:“你要见刘员外有何要事吗?”
我答道:“我自然有要事相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了。”
管家道:“那好吧,随我进来就是。”
管家果然通情达理,那两个侍卫也无辄了,我随着管家进了刘府。
管家带我走到客堂里,这件客堂真是宽敞明亮,华丽的红木打造的桌椅,头顶的天花板上空镂着五彩缤纷的图案,煞是富贵大气的人家。
管家端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然后说道:“秀才在此稍后,待我去通报刘员外。”
我谢过管家,在客堂中等待着刘员外。
稍许,只见一位月末四五十岁,身着华丽长袍,神态威严的人从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