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相貌堂堂,高大粗犷的男人,迎娶了一位娇小秀气,看起来也那种玲珑精细的小女人。别看那女人天生的小巧玲珑,可在家里,却偏是那大男人所不能小觑的婆娘!无论大事小事,非得她一言定音,一人说了算。但俩人相处得天衣无缝,让人看起来是滴水不漏地精巧,真让人羡慕!都说真天造地设的一对佳配。
那个寒酸破落的家,全凭男人在养家,男人是蹬三轮(车)的。早出晚归,家中全是女人在操持。
蹬三轮,是天下最苦的活,风中雨里,寒来暑往,不敢偷懒,不能贫闲,那是无可弄虚作假的苦力活。那男人在外劳累一天,每天回来,就嗜好那么一口酒。开始还喝的是能补身子的泡了中药的酒。后来只要是酒,不在乎是啥酒;就只靠一口劣酒,在默默地支撑着男人的体力。喝酒可谅,但他还抽烟。那正是让婆娘看不惯的嗜好。不仅一次,非要他将那烟戒了。抽烟,他也想过要戒掉,他也戒了几次,就是戒不了。对于酒,后来也要让妻子受不住。他只要一沾酒,他简直要成了家中的主,那家中的话,他最多。好像,不再要受那当家作主惯了婆娘所能容忍,也要他非要戒了。但那怎可能呢?只要妻子在,他也只能是喝少点。妻子也知道,体力活,苦力人,喝酒能活血化淤,松筋活络;况且喝点酒,对体力活的人,大多是免不了的。但是他,那酒是越喝越凶,无论是遇见了什么喜事烦心事,有事没事,每天他也要手秉粗樽,他就像换了个人,随兴无时地唱起几句京剧。只要有酒,不视下酒的菜,就是几粒炒花生米他也行!而只要手秉有酒在,他像是总有一股使不完的劲。酒后还要点上一支烟,好像在细细的品尝那酒韵,也似是在回味那平淡无奇日子的蕴含。后来简直是烟酒不分家,他在开起了家小小的烟酒公司!
但也幸好,他酒后并不打老婆。还勤于干活!他很在意那小女人,也怕那老婆子。
只就是他、积习成癖,癖性难改,每天看他左手酒杯,右手卷烟地,将整个狭小的屋子搞得乌烟瘴气的!让她整天都被熏在那浓辣的酒味,和那股火船烟囱一般地浓烟滚滚之中,让她孰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她、对他作出了最后通牒,还将他的烟与酒都狠心一手掀在地上。撂下话,要不把烟酒戒了,别想再进她的那道貌岸然的小门!
本以为是气活。但那小妇人可是当真,她真的将自己反成要占巢之鸠,非要将原来的主子挤出那门外。
她可是当真,真的,无论怎么,就是不让进那道小门一步!
开始那男人并不在意。不进就不进,他就在凌乱的外屋角落里,用捡来的几块木板,搭起一张简陋的小床。
不多久,后来……男人嘛,行当壮年,除了酒,就是女人。你要他两样不沾,那会是怎般模样?
但无论他怎么,那婆娘就是死心蹋地,那门他叩不开!
为了女人,他最后也只好狠心将那烟酒,为她给戒了。对那相伴他少半生的嗜好,只是说一声再见,对同行的朋友与那亲蜜无间十数年的“朋友”道一声:拜拜!纵有万般难舍难分,为了女人,他只能……在酒与女人二中取一,他只能取其后者,女人。为了那刁顽的婆娘,他只好忍痛与嗜友揖别相离!
他那才能得以,大大方方、重归妻房。开始还要受那刁钻婆娘的耻笑:你怎不与那酒过?进来干啥?
但自那以后他,没了酒力的支撑,简直已丧失了一个大男人的豪爽,往时如虎下山,此时他,草草了事。有时,任女人怎么摆弄,就是撑不起,挺得起来,却踅不进去!只弄得她、贪嘴不得,反将那嘴糊弄得一塌糊涂!但一看他、一副与世无争似的,那样的一副窝囊气。有时也要让她打不得气一起来!但也没法子,他成了没了性情的人,他已悄悄地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而那女人,正当盛年,是她最需要男人那事,恰是所谓的如狼似虎之期,但就是……嘿,那东西,不是你想怎着就能怎着的。他需要强盛的底气的。没的酒支撑,怎么也挺不起男人的气慨。有时,被女人摆弄着将他的老弟煸醒,刚爬到那小女人身上,来不及几下子,像被抽去了的底气,戳穿了的不足气的气球,刚扑腾着几下子,扒在了那正当兴头的女人身上。再怎么也无法将革命进行到底!
他简直要成了一堆半残的窝囊废,是个无能的孤家寡人。他对那婆娘,每事都是言听计从,就那事,他无能为力,显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不甘心,而她怎摆布谑弄着,他那泄气了似的气球,再怎么也吹不起,那不争气的老弟,就是与世无争,垂头丧气,撑不起那柄旗杆来。看他像那只早被训服了的,阉过的公牛!
“后来的日子,只要那刁钻的婆娘不唠叨,日子倒也过得平淡而宁静;狭隘的确屋子里,不再是乌烟瘴气,一派春光明媚,风清气朗。但就是,生活里总有点不尽如人意处,有时免不了总有一种无法说的茫然若失!再也听不到那情韵流畅的京韵,往时让她烦耳,这时反也感到了冷清。女人,每是夜间,总有失落感。对着躺在身边的丈夫总有一种无法嗔斥的怨气。又没法说的!有时半夜被肉身内在那种耐不住的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