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醒来，那小女人实在忍耐不住，怎么也煞不住那痒，夜色正长的，耐不住那种**中煎熬着的寂寞，很不甘心地，谑弄着他。非要将他下首那不争气的家伙催醉，算她是有点能耐，偶尔也将他那昏睡不醒的‘老弟’弄个欲醒不醒地，勉强将那柄旗杆撑起，看似应该还行，不容错过，她也就匆匆将他扶上了马。开始还行，看他也在努力着，气昂昂地，挺枪挥弋，一路南下，勉强插进去了。那女人紧紧地将他抱住，不让停下，一定要将革命进行到底！但就是，底气不足，革命倘未成功，纵马挥弋，来不了几个来回，那红旗、还是倒下；马失前蹄，戟拆天门，马陷潭溪。再怎么作弄着掖捋也是偃旗息鼓！
那种煞不住的骚痒，那种说不出的感受，嘿，只有感受的女人知道。那是种隔靴搔痒，看着的香饵却吃不着，反将天门弄得……嘿，真的弄得她、一塌糊涂！
那小女人实在忍煞不住，扬起一脚，将男人踹下床来！”
“你？！……”惠如像突然被噎住了，如剌在喉！
“我怎么啦？”高梁这才兀地联想起了前些日子的那回事。想起那一夜妻子赐与他的那一脚。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感觉到了，他可不是要欲盖弥彰。“这是别人的故事。是有点毛糙。但也很是……嘿，那个的！”
“你尽是讲那些……”惠如也不知如何概定。
“不讲就不讲。喝酒！喝酒！“高梁收住话柄，重将半空的杯子灌酒，秉起杯子，与妻子轻轻碰杯。仰头灌下一满嘴。
“那后来……“此时反是让那妻子像是在隔靴搔痒了。也有忍俊不禁。
“后来，那男人只好又在外屋里搭起了那张板床。”高梁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想起掩耳偷铃的故事，真的好滑稽。
“再后来……”她颇不顾其颜面，然而也难以出口。
“再后来……”他重饮一口酒，叼进一箸肉，喃喃轻语，慢腾腾地侃言：
“那女人被他那无争的窝囊样窝气，整天只在唠哆着喋喋不休。无论怎么也让她不合心的。而他，就是像那若不上火性的那只阉猪。
让她不禁生疑，盘问他：你是外在谁了？
他苦笑着反问：你不看我这副模样，你都嫌弃了，外面还会有谁瞧得上我？
她不禁要斥问他：那你往日的那种男人性情哪去了？
他懒洋洋地无奈，说：都随酒仙杜康与民族英雄林则徐老先生去了！啊，迎娶了一位好女人，反害了一个坏男人。没劲！
反让那刁钻的女人啼笑皆非，欲笑无能。
那女人只无时地羞耻他，是亵渎了一个男子大丈夫的英名！还长得高大英俊的模样。
而他，却还是那么的一副无所谓的慵懒，赖散，自谑道：还说呢，你不看我？真的连那乞丐也不如了呢。乞丐都有一醉的时候。只要讨到一点剩菜，也要备上一杯（酒）小酌，还能一醉方休！酒足还点上巴格拉子的一支烟。你不看他此时，其乐融融地悠然——悠哉，醉后还能做个美梦！他真的是活神仙喽！而你看我？他忍不住长嗟短叹：我自然不是攒大钱的，已是财空；又没个“二万五”的资本，当然要权空；加上是烟酒不沾，心中空空；岂不是、真要四大偕空了！与是这般窝囊，还不如让我……”
高梁话到正酣处却着意欲言又止。
“他要怎么着？”陈惠如兴趣正盎然地寻问。
“还不如让我出家！”高梁正正经经地说。
“你该不会……”闻他此言也害得惠如她，被逗得要狠狠地揪他的那满口腥浑的嘴！
“男人，到了一无嗜好，一无所求，那还算得上是一个男人样？你说。”高梁很委屈地申辩着。
“……”惠如真的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像是被什么噎住！只愣地傻傻的看着他，有点像是陌生，有点像不可理喻。
“有一天，那大男人从外面忙活了一整天回来，拖着一身的疲备，带着奔命的风尘，懒洋洋地，真的简直都不想再回那让他冷清凄凉的空门。但又一无去处。意料之外的是，初刚要进门，他敏感地、嗅到了一缕悠悠地，飘浮在上空的，早已陌生了的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却让他心里极不是滋味。那不就是酒酩肉香？他不禁顿时像是被唤起的兴奋，但随之又是一阵失落。那是隔壁邻家随风而飘逸着过来的甘饴之味，他不禁地好失落，也极为失意！像是别人着意要借此羞耻他，要诱他垂涎。那已是久违多时，多时来，那已是他的世外源桃之物喽！抱着满怀无处可陈的委屈进门，而眼下的情景令他不禁为之一震，昏暗的双眼顿时一亮，有点不敢相信，却是真的！他的精神顿时振奋，是真的！是他的肉香酒酩，酒肉已摆好。他轻声问：是来了哪位贵客了？看来他今日要沾哪位莅临寒门的贵客的光喽！他也借此开斋！看他眼中隐蔽不住地贪妄的眼眸几乎出窍，那小女人也不禁心生了一点怜悯和悲伤，恨铁不成钢地斥他：‘不是只等你回来吗？看你，只要嗅到了酒才让你……算了，能到哪是哪吧，今天我开禁，可要看你真能怎么样。’”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