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镖头不会匿着风筝不给!”说完便拍门叫喊。
“来了,来了——谁呀——?”。
“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汉子,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见了两是两个黄毛少年拍门,登时大怒,呵斥道:“他娘的,哪里来的两个野种,没事跑这里瞎倒什么乱,知道这是哪儿吗?欠打啊!快给老子滚一边玩去!”
阿兴怒喝道:“你骂谁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那汉子将头一撇,口中哼哼道:“吆喝!脾气还不小啊!上门闹事还敢这么横,身上的皮肉痒痒了吗?”说着,双手撸起袖子,瞪着眼作势便欲出来。
阿兴虽然年幼却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无端被骂,怎肯咽下这口恶气,委屈自己,便对峙叫道“是又怎么样,有本事..”
“兴儿!”金孝祥喝阻阿兴,忍着怒气作了个揖、赔笑道:“这位大哥,你请息怒,我们是‘顺通’镖局的,我叫金孝祥,他叫阿兴,因为我二人在自家院子放风筝时不小心断了线,那只风筝便随风飘到贵府上的院子了,麻烦您帮我们把风筝拿出来好吗?小可在此先行谢过大哥了!”
那汉子听说是“顺通镖局的”,心里一凛,忍不住又上上下下的打量金孝祥两眼,见他身上衣质光鲜,虽非绫罗绸缎,但也是上好的料子,显然是富人家生养的孩子,便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有没有。”
金孝祥忙道了声谢,说:“有劳了!”
那汉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径直朝书房走去,却不是去寻找风筝,而是先寻着和英,要将此事汇报给他听。和英此时正在书房训他的儿子和杰:“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咱家镖局都快揭不开锅了,你他娘的倒好,书也不念,武功也不练,居然还有心情每天在外面吃喝玩乐,进赌场,逛窑子,你看看你那熊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行!你在看看对街人家金崇武那不夭折的儿子,你再瞧瞧你,哪个不比你争气..”“
老爷.。。”那汉子进来打断道。
“什么事?”和英火气未消,喝问道。
“顺通镖局来了两个人现在咱们偏门外面”那汉子回道。
“顺通镖局,什么人,来干什么?”和英惊问道。
“是两个小孩子,其中有一个可能是金崇武的儿子,说是他的风筝断了线,落在咱家院子里了。如今那两个小孩子还在门外站着,请老爷示下!”
“哼哼,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他们来做什么的?”和英喝了口茶,吩咐道:“你去叫人到院子里到处找找看,把他们两个带进来,好生伺候着,老子要汇汇他。”
“是,老爷!”那汉子忙答应着去了。
和英斜眼瞧了瞧和杰,若有所思,忽生一计,招手道:“你过来。”和杰心里害怕,听见叫唤,浑身哆嗦,一步挪不了三寸,扭扭捏捏不敢上前。和英看得不耐烦,忍不住又骂了起来:“娘的,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老子又不打你,快点过来!”和杰听说不打,这才忙跨两步凑了过去,和英把嘴贴在和杰的耳朵上交代了几句。和杰点头迟疑道:“这..。。能行吗?”和英啐了一口骂道:“呸,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老子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他娘的,老子忍了很久了,早就想出口恶气,只是一直没逮着机会。如今他儿子自己送上门来,天遂人愿!你不要打坏他,只要狠狠揍他一顿叫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便行了,快去准备吧!”和杰听了,喜上眉梢,忙答应了声,“是”。
阿兴在门外等了半晌,仍不见有人来招呼,忍不住咕哝道:“怎么这半天还没有拿来,我看他们多半是不想给了,我瞅着刚才那个人眼神不对,好像要把我们吃了一样。少爷我们快回去吧,省得老爷知道了,又要挨骂了!”
“休胡说,”金孝祥说:“那风筝又不值几个钱,他们不会不给咱们的,再等等吧。”
正说着门“吱”一声儿又开了,那汉子满面堆笑道:“金小少爷请进,风筝找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您的,方才我家老爷听说二位降临寒舍,很是高兴,吩咐小的请金少爷进府中一叙,请您辨认辨认,金少爷快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