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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麻枣且酬心愿 题贬诗祭出高人(2 / 2)

果糖、法饼、雪枣、麻枣。回到郑菊英家,倔伢子向大伙汇报了食品考察结果。一番推敲议论之后,最后一致通过了选择吃麻枣的方案。下午三点,倔伢子来到张奎生家,向张奎生转达了鲁博士等人今晚会来他家拜访的信息。张奎生表示将热烈欢迎。临出门时,倔伢子以略带神秘的口吻对张奎生说,鲁博士这人,脾气特怪,口味不同,就喜欢吃麻枣,我们几家时时都备着一些,让他寅时卯时打零吃;你这里是否也准备点。说着,倔伢子从衣袋里掏出5元钱和两斤粮票说,啾,免得让你花费。张奎生连忙将倔伢子拿钱的手推回去,生气地说,那不行!到我这里我招待嘛!倔伢子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即告辞回家。

晚饭后,在郑菊英家侃到天将落黑,五男四女一行来到张奎生家门口。门关着,倔伢子就着门缝往里看,在煤油灯光下,有三个知青摸样的人坐在那里大口地吃着什么。倔伢子轻声告诉众人,不好了,有人在偷吃我们的胜利果实!“怪才”气得嗷嗷叫:不劳而食,真不要脸!鲁博士也骂这几个知青是摘桃派;四个女孩却连说“算了算了,吃几个麻枣也补不得一坨肉!走吧!”倔伢子连忙拦住她们,三大目标仅实现了一个,他这导演岂不是失职?于是,他对大家说,多得不如少得,少得不如现得。走,我们进去。倔伢子手势较重地推开门,声音洪亮地喊:“张老师,我们来哒。”张奎生急忙起身相迎,笑着招呼:舍高舍高,请坐请坐。并忙着把里屋的凳子搬出来。三个知青见状,知趣地告辞而去。张奎生忙着倒茶,又端来一大盆花生、薯片、米糕,最上面放着20多个麻枣,爽朗地招呼大家:不成敬意,随便吃吧。大伙吃着聊着,少不了又哄着低音独唱家献艺,并且唱完一支又要一支。倒不是张奎生的歌真能感人,而是怕有限的麻枣不够过瘾,三个知青已经无端消耗了不少,再不把张奎生这张馋嘴堵住,岂不会还得减少份额?

歌听厌了,麻枣吃完了,该散场了。倔伢子当着众人的面,庄重而恳切地对张奎生说,鲁博士这次与你相识相交,心情愉悦,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明天,鲁博士就要回家了。惆怅之余,诗兴大发,写作了一首《赠友》诗相赠与你,还将亲笔书写以作永久留念。不知张老师意下如何?张奎生感慨万千地说,那真是太看得起了!倔伢子要张拿稿纸来,张奎生连忙上楼,拿来一个尚未启用的高档笔记本,亲手交给鲁博士。鲁博士翻开笔记本的封面,在第一页上首先写下序言:七0年春节,赴东探友。蒙汤君倔伢引荐,得以幸会张奎君。承其不弃,并以歌共娱,其声大而远,有如惊雷之震撼大地,铮铮如铁石然。吾等闻之,如梦如醉,如痴如呆,久久不愿离去。仅此惜别之机,特题小诗以赠之。记其盛况云耳。诗曰:“金口张处百花香,二八奎星尽失光。父母生成莫嗟叹,之乎者哉徒伤悲。凡间真才天造化,世上草莽难成王。心曲包揽人生乐,好歌也能诉衷肠。”书毕,鲁博士将笔记本合上,双手奉还张奎生:张老师,见笑了,后会有期。张奎生恭敬地接过笔记本,依依不舍地握着鲁博士的手,深情地说,怠慢各位了,后会有期。

诗曰:逢场作戏人自知,谁是赢家谁是输?你耗心血死细胞,他供麻枣不为耻。妒贤嫉能降音量,无中生有题贬诗。青春年华悄悄过,一朝梦醒悔已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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