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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烈女月夜警昏君 狂郎黑...(2 / 3)

你偿偿这利刃的滋味,权当赏你二分男人的胆气血性!今后不要再窝窝囊囊丢你们男人的面子,坏你先祖的名声!若不是听你刚才说话还有几分明白中听,你这千金贵体休矣!也怪我郭良璞天性如此,你不仁不义我却知恩识耻!千里迢迢一路赶来,还是不忍心下手!罢了!就算看在你周围这些无辜无知的朝臣嫔妃的面上,让他们还有个念头有个奔头。现先寄下你这颗人头,你好自为之活出个帝王样子来给你周围的那些人看看吧。”

几句话掷地有声,痛比锥刺!永历帝一时间又是怕又是羞,周身汗下,泪又涌出。活了这四十年,还是第一次受到这般责难。

他结结巴巴地争辩道:“郭常在天人所言偏激矣!那时候听说你遭难,朕也是痛断肝肠夜不能寐,朕知道欠你的情啊。可那时候朕自身都难保,哪里有能力来避护你们!只望你们各位义人都得好报早日超生,朕来生……”

“住口!不要再哼哼了,免得我替你害臊!”

说话之时,刀刃切入,冰凉透骨,全身一阵酥麻,永历帝不由痛快的轻呼一声,本能地伸手将那人推开。

李公公去帮着侍卫总兵去提醒纵酒狂闹的大臣,虽然极尽礼节,还是被那几个已经散失羞耻之心的老臣着实戏弄了一番。双方你来我往言语相激,一个大臣就将碗中酒直向李公公迎面泼来,另几个又拾起燃烧着的柴火呼呼乱舞。李公公只得转身就跑。刚跑到皇帝账逢前,却被从里面飞身闪出的一个内官撞了个满怀,那一照面,却觉那人身体纤细面相十分陌生,忙回转身去扯他衣袖,问道:

“公公怎么匆忙就走,是不是主上有事召你来的。”

那人并不回头,低声道:“主上露天而卧中了邪气,刚才我听到呼叫赶过来看个究竟,却无端被喝骂一顿。你快去看看他是否把自己弄伤了。”

李公公一听就松了手,那人一转身晃悠不见。他掀帘一看,永历帝正坐在床头,满面惊恐,下巴和胡须上还沾着点点血迹。

他忙上前扶住道:“主上是不是被梦迷了,怎么自残如此!看看,都流了这么多血……”

边说边拿了手帕替他擦拭,敷上金创药。见伤口并不在要害,只刚划开皮肤一小口,因又问道:“这野地里果真怪异,怎么做梦也会真个儿自己动起手来。看起来就象是被刮胡刀碰着了,主上若是想修容,不是有奴才吗?先前奴才就说要替主上好好清洁一下,把这些烦脑丝都打理干净了,人也会变得更加精神些。”

永历帝听他说得合情合理,突然间倒更加迷糊,弄不明白刚才那一惊魂瞬间到底是梦幻还是现实,只有伤口处由于药粉的刺激引起阵阵钻心之痛,那痛是真实的,擦在手帕上刺眼的血迹也是真实的。还有那几句激烈责训,也是针针见血让他胸口隐痛难止。但他不敢说出来,只能顺着李公公的话惨笑道:“……方才你刚一离开,朕见月色明媚,揽镜自照,心中感慨,拿了剔刀直想把面上乱须都剔去,不觉自家和自家说说话,说着说着就象昏睡过去,有人来到榻前与我相诉,来夺我手中刀子,就被划了一下,那个人影也就如飞撞了出去。”

李公公道:“正是,又被我撞到,穿着我内宫衣服,面相却生得很,真真是有些古怪!还是让奴才去找统军查个明白吧。”

永历道:“何必自找麻烦,可能就是咱身边的人,也可能是这野地孤魂,他自不曾害朕,朕又何必穷追到底!都算了吧,横顺就是一梦!你去通知几位将军,赶快起程,此地真的有些怪异,住不得了!”

于是大队人马又连夜拔营上路。趁着月色行不过半个时辰,天气突变,乌云遮月,凄风惨雨一路怨声呼嚎,永历帝半卧在简易小轿内烦得直是捂耳闭目,想让自己为要听到那些痛苦的哀声悲鸣。

他静心疑神,不一会儿果真对轿外喧扰听而不闻又是昏昏然进入梦乡,直梦见自己衣服里面长出一些鲜活的树枝,他一把一把将树枝扯出来,扯尽了一把,又长出来许多,扯也扯不尽;突然之间又感觉脸上带了一个厚厚的面罩闷得他很难受,他掀开面罩,弄了几次终让自己醒转过来。这时候轿子也停下来,李公公上前扶他道:“主子,此处道险侠窄,连马匹也要人帮忙才能攀爬,烦主上金躯就屈就一下,让奴才当轿,负陛下走这一程。”

说罢弓背屈膝,负起永历帝就走。

可永历帝那么高大壮实身躯,岂是深宫娇养的内官所能负载?李公公虽然也年轻力壮,行不了一顿饭功夫,便气喘吁吁。永历帝自己也感觉到了,却不情愿就此放下自家尊贵“架子”来走这黑天野路。因此口中说道“公公还是快歇下吧,不要太累了,让朕下来自己走,朕能走。”

只是说着,却没有真想下来的意思。

倒是李公公实在不支,走了一阵自己停步放下永历帝,正要去找旁边人帮忙,却见从后边卫队赶上一年轻的披甲兵士,身形高大,宽肩细腰极是精干。他风风火火拨开挡道的人赶到永历跟前,抱拳单膝跪拜道:

“陛下万福!此时天黑路险暴雨欲来,后卫邓将军让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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