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贺终于腾出时间打算陪徐心缘好好玩。
他们在马埃岛吃过午饭后,正遇阳光强烈时,于是他们选择在一家咖啡馆休息片刻。咖啡馆二楼有一个宽敞的阳台,老板打造出几个隔间,除了能吹吹海风外,视野也极好。
方贺一坐下就接到一个工作电话,一直在谈事情。徐心缘很无聊,就开始把玩桌上的一个小望远镜。
她趴在栏杆上透过望远镜东望西望,猛然看到一栋楼房的屋顶有一个黑衣男子,而他手中——正举着一把枪!
她难以置信,尽管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鸭舌帽和墨镜她看过两次,绝对不会认错的。
徐心缘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此时,方贺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吓得抖了一下,她猜她转过头的表情一定很惊愕。
方贺的确被她怪异的表情逗笑了:“你怎么慌成这样?哦对了,酒店那边突然有点急事,要我过去处理一下,我叫sam过来陪你好吗?”
徐心缘立刻拒绝:“不用了,你叫他晚饭之前来找我吧!我想自己先逛逛。”
方贺考虑了一下,说:“好吧!不过你自己要小心。”然后他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匆忙地走了。
徐心缘确定他的车已经走远后,立刻冲出咖啡厅,朝那栋楼奔去。
很多年后,每当她想起这一幕时,她总会猜想,如果她没有去阻止祁锋,是不是他们的命运会有所不同。
徐心缘气喘吁吁地跑上那栋五层的居民楼,当她看到祁锋已经把一杆长枪架在阳台上时,她便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想把枪夺过来。
祁锋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正转头去看时,一个女人便冲过来笨手笨脚地想夺他的枪,让他吓了一跳。
她的力气怎么抢得过祁锋,他手一抬就轻而易举地将徐心缘推开,这时,他才看清楚来者何人。
“怎么是你?”
她鼓起勇气说:“对,是我又怎样,上次我没有机会阻止你,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杀人了。”她依旧抓住枪杆不放。
“蠢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快放手!”
“我不放!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放着总经理不做,跑来做犯法的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也可能会死的!”
“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你这个乌鸦嘴。”祁锋扳开她的手,把她甩开。
祁锋重新架好枪,透过瞄准镜看了下几百米开外的情况,目标包下了一家私人会所,他原本是悠闲地在游泳池旁边的躺椅上晒太阳,但现在却在镜头中看到他正怒瞪着祁锋这个方向。
祁锋低咒一声,怀疑是刚刚她的争抢导致枪身的摇晃,瞄准镜的反光反射到他们的视线中。
他赶忙放下枪,拿出一只便携式单筒望远镜,他看到黑手党对他的保镖指了指这边,其中几个保镖便朝这边走来。
“该死,看你做的好事。”祁锋狠狠瞪了徐心缘一眼,赶紧把枪收进他的黑色手提袋里。
“出什么事了?”祁锋没有回答她,她便疑惑地探出头朝阳台外张望,正好与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彪形大汉n目相对。
祁锋气急败坏地把她拉回来:“你干什么啊!我已经被发现了,你还暴露自己。”
“什么?”徐心缘依然糊里糊涂的。
“算了,快点走。”
他们一走出这栋楼,祁锋一眼就看到在街对面的保镖,由于汽车川流不息,他们暂时没法过街。
他拉起徐心缘的手假装镇定地离开这里,一边走一边对她说:“不要回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徐心缘哪还听得进他的话,只因为他温暖厚实的大手紧紧包裹着她的手,她现在的心情就像看到烟花在夜空中绽开,如果每一束烟花绽开时的那一声“嘭”是她现在的心跳声,那此刻一定是在跨年夜的香港维多利亚港。
祁锋从商店的橱窗玻璃中看到保镖们已经盯上他们,并跟在后面了,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徐心缘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她不禁抱怨道:“走慢一点嘛。”
“他们就在后面,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老实跟着。”
他们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跟在后面的保镖肯定了要抓的人就是他们,立马追了上来。
祁锋立刻拉起她跑起来,他的腿修长有力,跑得飞快,就像是短跑健将,徐心缘不得不跟随他的脚步,感觉快飞起来,就是鞋太不给力了。
她不知道他们跑了多远,但就快到她的极限了。因为脚疼得要死,所以速度渐渐慢下来,但听到后面几个男人用外文在吼着什么?突然感觉害怕极了,只能硬着头皮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