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拖走的侍妾,花魅月眼底的冷意如刀,那些蚂蚱,没是就喜欢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踏得欢快,不踩死个几只,看来他们是不会得到教训了。
“鬼三,去把六教的教主都给本座找来。”
一道影子回了声“是”,迅速飞身离去。
不到一刻钟,六大魔教的教主皆现身于魔宫大殿上。
“天魔教、人屠教、修罗教、恶畜教、食鬼教、魔狱教,参见尊主。”六个或胖或瘦,年纪不一的教主,恭敬的抱拳半跪参拜。
只见花魅月坐在主位之上,如九幽地狱血池般的眼暏瞟过每教教主,最后似笑非笑的睇着天魔教主。
被那宛如毒蛇般的眼睛一瞧,天魔教主的白胡子一颤,垂下头不敢再直视他那双妖异血瞳。
“尊主今日无故把咱们聚集于此,却又这样给我们下马威是甚么意思!”恶畜教主,一个微胖、续着杂乱黑色虬髯、面带刀疤的凶煞中年男子仰头直视着花魅月,一脸愤恨不平的模样。
“敢说你不知道本座意欲为何?”花魅月轻刮着座上的宝石,那声音简直就像是再折磨在座所有人的神经。
他轻笑,樱色的小巧薄唇如花瓣般柔美,衬得他那张脸更精致细白,那双一瞅彷佛就要将人的灵魂给吸入的赤瞳里,顿时写满残忍。
“本、本教主哪里知道!”
恶畜教主一时慌张的站了起来,眼神不住的乱瞟,手足无措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一教之主。
“调动教众为东方洵所利用、私自下令追杀湮罗教主,看来不给你些教训,倒显得本座善良可欺了。”花魅月手中如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瓶装着紫色液体的透明小瓶。
跪在一边的几个参与此事的教主也低下头瑟瑟发抖。
“你这是甚么意思!”恶畜教主将手放在嘴边,呼出一声尖厉的暗哨,抽出腰间惯用的青铜兽面纹钺,呼喝一声便迅速往花魅月刺去。
“自不量力。”
还未碰到他,那恶畜教主便软软地瘫再地上,一身的肥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最终变为皮包骨,眼珠子则不知被甚么给吃掉了,化为两个可怖的窟窿。
“鬼四。”
“小的在。”
花魅月勾唇淡笑,妖娆的红袍随着他转身划出一小圈潇洒的弧度,他摆了摆手道:“当心别让那头猪的骨头把自个儿的皮给戳破,本座的正缺做屏风的材料。”
天魔教的老头跪在地板抖个不停,其他人也因这无比残忍的一幕吓得愣在原地。
待鬼四将恶畜教主的尸体给拖下去,大殿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咱们一起上,就不信打不过他!”人屠教主怒而起身,望了一眼天魔教主和食鬼教主,食鬼教主一咬牙,也站起身,两人一左一右的冲上前欲斩杀花魅月。
见他身形若鬼魅,两人皆扑了个空,带回过神来,已不见花魅月踪影。
“尊主,你这是怕了哪!”人屠教主身型高大,嗓门尖细无比,听在众人耳里,带点偏执与疯狂的嗓音显露出他的不安。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细白手掌穿过了他胸口,人屠教主喷出一口血,双眼瞪得老大,仅能发出一声类似呓语的:“你……”
那颗鲜活的心脏仍然在花魅月掌间跳动不休,带来极大的视觉震撼。
他随手将那颗心脏一扔,以手代剑,淡淡的罡气罩于其掌间,朝食鬼教主一削,变削去了他半颗脑袋。
“尊主饶命!尊主饶命!”天魔教主趴跪在地上瑟瑟抖着,丝毫不敢仰首。
“去把东方洵的人头给本座带来,”花魅月从怀里掏出一条红色的绢布擦去指尖的血迹,妖媚无比的凤眸睨着天魔教主,森冷道:“否则,提头来见。”
说罢他便一个摆手,秉退天魔教、修罗教、魔狱教教主。
三位教主才离开,鬼三便出现在花魅月眼前,握拳秉告:“方才围住月魔宫的恶畜教教徒已尽数绞杀。”
花魅月甩袍登上宫门前的高台,远眺下方一片横尸遍野。
“把人皮剥下,”血红的发丝在风中轻扬,那低沉却悦耳的声音字字句句如鸣钟般敲鬼三的心头:“太子说他想要一幅唐卡,将皮缝好后,吩咐画匠绘上曼陀罗,送去给轩辕旭日。”
“是。”鬼三无声无息的退下。
花魅月望着下方月魔鬼字部将一具具的尸体装入麻袋,收拾着地面上残留的血迹。
风中淡淡的血腥味并不影响他远眺的兴致,他望向绝谷的方向,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隐在暗处的鬼六一见那祸国殃民的妖孽笑颜,心神一愣,连忙垂眼不敢逼视;紧邻他身边的鬼十二则是暗叹这张比女人还美的面孔,不论见几次都会被勾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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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魔教源自六道轮回:地狱道、畜生道、恶鬼道、人间道、阿修罗道、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