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雾迷寒山> 第70章 阴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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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阴盛(2)(2 / 2)

万,你再怎么我都不管。哎,我嫁给你图什么图,我是心疼哇。你本事,你有种,你就捏皮带抽我们娘儿俩。”

乔保森说:“你有了?”

女人点点头说:“不信你翻我的口袋。”

乔保森冰冷地惨笑,沉着脸骂着:“死货。等你肚子的孩子长大,老子早进土孔,我等于把人家养,还不一定指望出来是儿是女,照打不误。”

男人举起皮带,女人便遭殃。男人下手又重又狠,女人被打得皮绽肉开。男人往死里打,女人当然感到和解希望不大,没了信心,也不再嚷不再叫了,咬牙没齿任其暴虐,甚至存心巴望他抽掉肚里的骨肉,反正是他的种,他自己都不体恤,她如何血恤又有什么用。绝望同时,女人下身涌出股股热浪,好象是血的温度。最终连同高椅歪在地下,神智完全皆橛,闭着眼皮,一声不哼。到此时,乔保森方才住手,中止了桀虐。乘她昏迷,乔保森在她身体里外搜遍,好不容易抠得一张九万元定期存折,心里暗暗忖度:那一万元,肯定叫金桂私吞了。

乔保森发现女人的嘴角如粼光闪现般蠕动了几下,便伸手凑过去,感觉女人呼吸正常,立刻为她松绑,竖好高椅。也不管金菊死活,只顾自己口渴,体力又透支,径直下二楼奔往一层厨厅,乃至走近门边,那门却不似平时洞开,仅仅掩了四十五度角。当下他些许犹豫,转身朝后往客厅扫视,不见什么动静,走进厨房又环顾左右,没任何异常,此时整座楼房异常静穆,一如上千年的古堡。他在水池边拧开水笼头,双手戽着自来水胡乱地洗了把脸,自来水哗哗啦啦散在水池当中,那是一方尺许见方小池,漏水孔很小,所以自来水能够沤成镜子似的一块。正因为这么一块水面,在那瞬间,他发现他背后有团可怖的影子,是张娇羞如花的女人脸庞,映在“镜子”中央若隐若现。当他还不来及扭头认出这女人是谁,头部便挨一记利物重创。他轰然倒地,眼前除了黑夜就只剩无尽的岑寂……

行凶女人就是金桂。天地作证,州市匆匆一别,她时刻不放心金菊,又马不停碲尾随而至武陵县城。是的,她表现出足够的机智,行踪极其诡秘,以至于她爬进防盗栏栅潜入乔保森的公寓也无人知晓。她目击楼上所发生的一切,然后偷偷躲在客厅。她像一头狡猾的野兽等待恰当的机会干掉这个坏蛋。她这么做自有她充分天理:她为当年自己委身于他感到恶心和无穷的羞悔,她那富于同情心的个性主宰了整个事件本事,何况是为亲妹妹的未来,是为雪洗自己的耻辱。她勇敢地面对即将降临的灾难。她义无反顾,迅速地跑到厨房,选择一把最厚最利的菜刀。接着,她鼓足力量,正将冲出去与楼上的老家伙拼个你死我活,这时候楼上的皮带抽打嘎然停止,一会儿又听见下楼的踏板声,一种刺耳得令人窒息的噪音。她料定他下了楼,便匿在厨房大门后面,等他下楼,看他又想玩什么花招,再做行动也不为迟。她就好像浴血的战士,时刻在捕捉战机。转瞬之间,目标出现了,近在咫尺。她哆嗦着手举起菜刀,她的力量本来单薄,后来估计因紧张缘故,那只举刀的手简直软如风中芦苇,然而雪耻的决心伴随刚才目睹的残忍越来越浓稠,血一样胶得她逐步接近坚强。她咬紧牙关,用尽吃奶的气力把刀横扫过去,第一刀略微偏差,只削中他半边头部,但仅此一刀,他便轰然倒地,失去了反抗能力。她一不做二不休,仇恨像决堤的海,浩浩荡荡奔向生命极致。她站好一个坐蹲姿式,跟儿时剁猪草的感觉差不多,就那么一味地剁啊斩啊,直到将他醢成血肉模糊的异物。最后,她实在无法进行下去了,便想直起身来,可是双腿真地不听她使唤了。她只好坐在地上捂脸哭泣,而那把菜刀被她扔到水池里头,发出一声脆响。没多久,窗外鸦黑,她坚持所剩无几的体力,挣扎着起身,等她站好后,抬头便和同样披头散发的妹妹面对面,四目相对。

“你杀了他?”金菊站在厨房门边,身子靠着门框。

“不关你的事”金桂说话像在咬核桃壳儿。

“你何苦——”金菊欲言又止,禁不住两行热泪草书也似挂在眼角下面。

“你再说也是空话,我要去自首,坦白从宽”金桂向妹妹强挤一抹凄笑。

此情此景,使金菊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末了,金桂推开她,跌跌撞撞冲了出去。金菊心灰意懒,她等姐姐走后,朝地下那砣异物啐口血痰。等了片时,楼上楼下所有的灯具被她打开。夜幕降临,远观于郊野,这座在武陵县相当出名的三层洋楼就像一块晶莹剔透的和田玉,散发幽煌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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