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客观,那就是欧阳松相对葛藤能够胜任场办主任,欧阳无非两点优势:第一,欧阳是正规林业中等专业学校毕业,营林生产这块葛藤没法同他抗衡;其二,欧阳松政治素质强,这年头比政治就是比群众口碑,这一点有目共睹。当然,对葛藤除了客观评估外,李长水的主观因素还是存在的,那就是在派车问题上,葛藤唯乔保森马首是瞻,副场长安排他如同耳旁吹风,若非乔保森指令他,绝不动车出差,李对他抱存看法由来以久。可意见归意见,李长水提名欧阳松,主要还是依据实事求是的态度。至于石柑,因不是党员,又没希望在短期内入党,早被排除在这次选举以外。不久,葛藤接到县里人事局干训班通知,下山学习个把月。李长水见事情很可能急转直下,火速跟欧阳松会了面,一古脑儿把形势给他分析,催他报名。
“挂羊头卖狗肉,我报名无非出自己洋相”欧阳松慢条斯里。
李长水直勾勾地盯着他,恨铁不成钢地道:“欧阳,你难道就这么服输了?你不敢争了,就这么白白放弃了证明自己的机会,你这不是便宜了那些滥竽充数的人?”
“明摆着乔保森钦定的人,我何必陪他们玩。”
“你错了。形式归形式,但到底公理自在人心,你不该便宜对手,你得让群众看见你的勇敢,你得让州局人重视你。我老了,根本没有机会;但你年轻,你的路还长,要敢于斗争。”
欧阳松听他肺腑,不由心潮澎湃,握着他的双手道:“谢谢你,我明白了。”
岁月倥偬,转眼葛藤从干训班结业。平静的生活酝酿着一场风起云涌。
葛藤虽说仗着乔保森撑腰,但底气不足,群众自始至终把他当做二不挂五似的桡料。又听说州局人要下来督察选举,他心里总拿不准胜数多少。他跟女人摞了句话:“丁香啊,你能抽空帮我算一卦么。”
他女人笑他迷信:“找谁算,你平日不是最深恶痛绝么?”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是列宁主义。”
“哎哟,不愧是中共党员,一较真你就屁塞。得了,谁叫我是你堂客。等明儿我去趟听松庵,找杨彩云占你事业。”
“找她?做啥?跟乔保森是有……”
“那都是过去事情,你占你的卦干乔某人什么事,未必杨氏会好给他,就算好了又怎样,乔保森是你的如来嘛,你怕啥。”
“她准不准。”
丁香仰脖道:“讲准——就亏你问对头了。前不久欧阳松儿子涛涛着鱼刺梗喉,去听松庵叫杨氏用那鸬鹚水化解,咒了三句,立竿就消,你讲准还是不准。”
葛藤说:“好了,你莫再举例,举的怎么偏偏举欧阳一家子。”
丁香乜斜眼睛,不屑地睃她男人,傲然道:“你那么虚欧阳松,你怕他比你有文化是吗?你就硬口气争赢这次竞职。今后可以要求场里送你脱产读几年书,到时看人家还服不服?你怕啥,男子汉大丈夫你就这么孬了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