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自然不好意思,舍弃决胜机会,各自往堂屋搬桌抬椅准备下餐。另一堆后生较勤快,洗碗涮筷,有的在洗蔬菜,有的实在想帮忙却插不上手的,也只好呆在偏房拧开黑白电视,收播山里面唯一能够收播的频道——湖南卫视。
乔保森被请到白仲蓼家时,天已擦黑,堂屋新挂百瓦白炽灯把房子照得亮亮堂堂。场长乍来,喁喁如雀嘁喳的场合顿然哑雀无声。煤炉子烧着碳火,三个顶墩子顶着一锅乌麂鲜肉丁,满屋子殊香四溢。欧阳松老远眺见场长临门,首先给他腾出一个正中位子,主动扶他坐定。白仲蓼及时拿了两瓶瓦罐“湘泉”酒(52度),对准各人跟前的白垩瓷碗满满盛了一碗,将将分匀。
欧阳松喧宾夺主,站起身来,说:“酒分来了,怎么我独个儿好像斟多了点。”
有人怏然不平地发话:“欧阳,莫显毛了,这里论年轮白师傅最大,论官衔也是乔场长,你莫喧哗扫兴哟。”
欧阳松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这个道理还用得着你们毛头后生教,我是在抛砖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