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事统治。从11月25日起,北京政府指派外交次长曹汝霖与日本驻华公使馆进行非正式磋商,同时,又指示驻日公使陆宗舆与日本外务省直接交涉,要求撤走日本军队,将主权交还中国。本年1月2日,日本公使馆致函中国外交部,称“此事现尚非时机,碍难照允”。4日,日本驻华公使日置益向曹汝霖通报了拒绝取消中立区的理由。曹汝霖表示,迫于山东各界及地方团体的强烈反对,中国政府只能请求日本予以谅解。尽管驻日公使陆宗舆主张从缓,但由于中日两国的私下接触一直没有任何进展,北京政府被迫采取正式外交交涉的做法,期望能引起日本方面的重视。本日,外交部正式照会日、英两国驻华公使,声明取消中立区,要求日本尊重中国的中立,撤退现在该区域内的所有军队。10日,日置益照会北京外交部,认为中国的照会系独断处置,实属轻视国际信义,不顾邦交,措置诚有未当,实难允认,同时声明帝国军队之行动施设,在必要期间内,依然存续,决不受此等取消之影响及拘束。外交部得到日本公使的复文后,于16日再次照会日本公使,重申7日的声明。照会指出,中国当初划定交战区域,仅仅是基于外顾邦交,内应时势的考虑,并没有与日本签订过任何协定,现在战事既已结束,中国单方面宣布取消中立战区,也根本没有必要征求日本的同意。何况现在德军早已解除武装,英军也已经撤走,日军当然也没有理由继续留驻该地。同日,外交部电令陆宗舆向日本外务省解释山东战区必须立即撤销,至于日本如何撤兵,仍可从长商量。但日本此时正酝酿新的侵华阴谋,所以始终不肯撤兵。事隔两日,即向中国提出了震惊中外的“二十一条”要求,取消战区之议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了。
1月8日中俄蒙讨论中俄驻库伦机构的卫队设置问题。恰克图第23次会议通过两项条款:“(一)、库人员卫队不超过二百名,分驻各地卫队不超过五十名;(二)、俄国驻库领事卫队不超过一百五十名,将来若添设领事署、副署,每处卫队不超过五十名。”
通过这两项条款,俄国达到了如下目的:(一)、限制了中国驻库伦的军队数量,进一步削弱了中国中央政府对外蒙古的控制能力;(二)、俄国取得了在外蒙古的合法驻兵权;(三)、“将来若添设”一句,为俄国日后扩大驻外蒙古军队数量预留了伏笔。
中华革命党人张拱辰、范玉田在江苏南通举事,因计划不周,事泄而败。同月,广东刘光、蔡苏在横江组织讨袁军筹备起事,也因事泄半途而废。孙中山希望利用欧战爆发之机,在国内重组力量发动讨袁的计划,再度受挫。
1月9日袁世凯向20省巡按使授卿衔。继本年元旦向中央各机关长官大规模封卿后,袁世凯又向各省巡按使广授卿衔,授予朱家宝(直隶)、齐耀琳(江苏)、张鸣岐(广西)为中卿;张元奇(奉天)、蔡汝楷(山东)、金永(山西)、韩国钧(安徽)、戚扬(江西)、许世英(福建)、屈映光(浙江)、段书云(湖北)、刘心源(湖南)、吕调元(陕西)、张广建(甘肃)、杨增新(新疆)、陈廷杰(四川)、李国筠(广东)、任可澄(云南)、龙建章(贵州)为少卿;张元奇、许世英、张广建均加中卿衔;署吉林巡按使盂宪彝给少卿衔,12日,袁世凯开去河南巡按使田文烈陆军中将军衔,改授中卿。
杨守敬病逝。杨守敬,字惺吾,号邻苏,湖北宜都人,1839年生。同治举人。曾利用担任出使日本大臣黎庶昌的随员出使日本之机,在日本广搜中国古籍,撰有《日本访书志》,并校刻黎庶昌所集《古逸丛书》,在日本出版。1899年出任两湖书院地理教习,后长期担任勤成学堂(后改称存古学堂)总教长。1914年受聘为总统府顾问,又被特任为参政院参政,去世后被袁世凯迫赠为少卿。
1月10日俄国诱使外蒙古地方当局鉴订《俄蒙银行条约》。该条约共分五款,规定:“(一)、该银行资本总额为五百万卢布,其第一次资本五百万卢布交足,即开始营业;(二)、本行设于俄京,于库伦设第一分行,再次第设分行于俄蒙各要点;(三)、该银行有货币发行权,准在俄国铸造蒙古货币,并有发行纸币之权利。惟蒙古货币质量,须与俄币均一,以免市价之动摇;(四)、该银行除发行权之外,更获得下列特权:(甲)如土地,银行对于不动产抵押,可为借款。(乙)可营仓库业,得发行仓库证券。(丙)可营交易介绍业。(丁)可为一般商务买卖。(五)、俄蒙银行所获权利及特典,于特许期限以内不得让与他人。”。通过该条约,俄国进一步巩固了在中国外蒙古地方的“特殊地位”。5月27日,外蒙古地方当局根据《俄蒙银行条约》在库伦开设了蒙古国家银行。
南浔铁路竣工。南昌至九江的铁路,2月3日全线通车。
1月13日袁世凯亲兵模范团第一期全体官兵效忠宣誓。宣誓活动在北京关岳庙举行,由模范团团副陈光远主持,并领读八条誓词。袁世凯特派陆军上将、总统府侍从武官长昌到场监誓。誓文为:“服从命令,尽忠报国,诚意为民,尊敬长上,不惜性命,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