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她个人意见,说与不说拓跋易也并不是非听不可,她,从来不是多嘴的人。
见夜寒一直闭唇不语,拓跋易笑笑再次忽略夜寒的不敬,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叹了口气,略显感慨的透过打开的窗户,望着天心一轮高挂的明月,转移了话题,“月儿自小便是个痴儿,身边除了小他一岁的同胞弟弟拓跋弥,直到如今,哪怕作为王爷,也从来没有人愿意与他一起。只是,我见前些日子,月儿与你来往甚繁,就连那个他不久前捡来视之如宝的白狐都愿意送你,想来你和月儿的关系定然不错,是吗?”
“不熟。”夜寒淡淡开口。
她与他本就不是很熟,只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
这话倒是让拓跋易下意识的转过脸来,“不熟?”
他以为能够让拓跋月自愿将视之如宝的白狐送出去的人定然与他关系匪浅,不过得到的答案,却是不熟,这委实让拓跋易惊讶了一把。
收回快要撑掉的下巴,拓跋易再次转过脸,声音渐冷,“朕现在先不论你们熟不熟,但我想,今天月儿的伤势怕是与你有关,既然他的伤因你而起,你必须要好好照顾他。”
夜寒微微侧脸,这拓跋易明摆着是要利用拓跋月的伤势威胁她,不过,
“他的伤确实因为而起,但我这个人很讨厌被威胁。”
“你想违抗朕的意思?!”拓跋易顿时冷了脸色,转过身,目光直逼夜寒。
夜寒淡淡的迎视拓跋易的目光,虽然她能看的出拓跋易说这话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够帮助自己的儿子争取一个交朋友的机会,但是她这个人从来不接受威胁,她只做她想做的事,没人能够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他的伤势因我而起,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在他伤势好之前照顾好他。只是,我很讨厌被威胁。所以我希望皇上收回威胁我的话。”
就像夜寒说的,她冷血但不冷情。拓跋月的事,她有分寸。
听到这话,拓跋易微松口气,虽有些气愤这个丫头片子如此对自己说话,但只要一想她遂了他意,能够让拓跋月开心,好像也不算什么。
“威胁你的话我收回。”
听言,夜寒顿时微微诧异。
要知道这句话如此服输的话从一个正常人嘴中说出来好像没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皇帝,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让夜寒觉得诧异了。
向来帝王都是唯我独尊的,何来如此轻易服输。
不过,夜寒淡淡收回目光,唇角微勾。
不过,她现在有些佩服这个帝王了。
“月儿就留给你照顾了,朕王宫还有事不便多留。”说着,拓跋易抬脚向外走去。
此刻月色正浓,徐风瑟瑟吹来,凉爽轻快。
夜寒随着拓跋易走出房内。
闭上房门,走出门外寻着一处佳位坐了下来,举头望月,兀自欣赏着美好夜色。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夜寒侧目。
只见拓跋弥急急的奔走而来,一眼便看见坐在一旁的夜寒,
“夜姑娘,将太子他们送回王宫便听父王身边的张公公说六哥受伤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无事。”眼见拓跋弥要推开拓跋月的房门,夜寒收回目光,“拓跋月刚睡着,你也回去吧。”
拓跋弥放在门上的手微顿,堪堪的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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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了烛的房内。
原本一直紧闭双目的拓跋月,缓缓地睁开双眼,透过窗外的明亮月色,只见拓跋月目光一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