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夜寒手中正端着一杯茶坐在房内,双目淡淡的看着床上的拓跋月轻颤着的眼睫。
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夜寒慢慢站起身,“既然你的伤势已经稳定我就先走了。”
错过座椅,夜寒迈步向门外走去。
听着夜寒的脚步声,一直在床上装睡的拓跋月终于有些急了,急急的睁开双眼撑着手臂坐在床头,目光不舍的扯着眉头,“姐姐!”
走在门边的夜寒像是知道似的,就在拓跋月的呼喊响起的那一刻,脚步顿停,转身看向他。
“姐姐,我能每天都去找你一起玩吗?”拓跋月眨巴着一双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夜寒。
满脸的期待与纠结。
看着他期待的模样,想着昨晚拓跋易说的话,夜寒微微勾起唇角,“有谁不让你去吗?”
音落,不等拓跋月多言,夜寒轻笑着走出门,心中微有释怀。
也许在给拓跋月友谊的同时,自己也会收获一份活了两世却也从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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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相府已然不早。
兀自推开门走进属于自己的偏院,下一刻,夜寒的脚步微顿。
似乎从她进门起,就感觉到有一道凌厉的目光直直的放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想忽略,都难。
抬起脸,双目往一眼便能看见的房间看去。
此刻,她的房间门大开,正对外面的桌边正坐着一个人,那人姿态淡定悠闲,只是双目确实如夜寒所想,一直到此刻都紧盯着她,没有放。
而那人不是别人,却是这个原身体主人的父亲,整个丞相府的当家人,夜子秋。
淡淡收回目光,夜寒脚步不涩的往房内走去。
不过刚踏入房门,夜子秋便看着夜寒兀自道明来意,“听下人说你昨夜一夜未归,我便来看看。”
夜寒只是听着没有回答。
“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你不是都知道了?”夜寒挑眉,淡淡反问。
她倒是不信他会不知道她昨晚去了哪。
听言,夜子秋心知自己与夜寒两人其实各自都明白对方心思,却依旧不觉半点尴尬,笑的一脸慈祥,“我是有听说昨日靠近不夜街的一条小街内,发生了一些意外,也听调查的手下说六王爷昨日在那里受了伤,但却是真不知你昨晚有没有与六王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和六王爷在一起?”夜寒目光如剑。
挑眉勾唇,“我记得昨天早上我走的时候你可不知道。”
夜子秋目光一闪,“自然是听下人们说的。”
收回如剑的目光,夜寒双目微眯。
对于夜子秋这话,夜寒自然不信。
如果刚刚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目光微闪或许她还会选择相信,也会觉得很正常,毕竟拓跋月这个六王爷来到丞相府,怎么会没有下人看见。
但是当他明明可以自然的陈述一个事实的时候他却没这么从容。
这可就不正常了。
如果刚刚那些话只是想陪他玩玩的话,现在她有必要好好想想了。
“是吗?”夜寒淡淡收回自己的思绪,反身坐在桌边。
“自然。”见夜寒表情不变,夜子秋微微放松,“其实,我一早来你这里,只是想等你回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