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所以由桂林至梧州,只花了4天半时间,然后由梧州到广州,只需1天。
当他们抵达广州时,才知道陈炯明已离开广州,前往他的惠州本籍根据地,只是派人送来辞职函。
孙中山固知这是陈的一种自保颜面的做法,但内心既不满于陈炯明吝拨补给、军火及款项的欺骗行径,于是接受辞呈,未加慰留,然后又指派伍廷芳继任广东省省长。
蒋介石自上海致函陈炯明,与其绝交,并劝其效忠孙中山。
令蒋介石感觉失望的是,陈炯明的势力此时反而较前更强大了。他被任命为督办两广军务,仍保持其陆军部长的职位。虽然他已辞卸粤军总司令之职,但其参谋长叶举仍掌控着粤军指挥权。
由于孙中山在广州无大军驻防,陈炯明便以叶举及所属其他军官名义,呈请孙中山免议陈前此辞职之事,而公开宣布恢复陈的粤军总司令及广东省长原职,此议对孙中山而言,实无甚差别,因他除北伐而外,已无心他顾,但却使蒋介石恼火万分。
1922年6月1日,孙中山又拍发一电给蒋介石,促其搭乘最早航轮,返回广州,协助北伐工作。但是,蒋介石却仍旧坚持以驱逐陈炯明及其部队为妥协的先决条件。
蒋介石为了保护孙中山,使其免受陈炯明的伤害,多次提醒孙中山留心陈炯明的奸诈本性,力劝请孙中山以大总统身份发布命令,削减陈氏正在扩张中的势力,甚至撤销其职务,以防其叛乱。一方面是出于对孙中山地位的维护,但另一方面也是蒋介石与陈炯明两人之间的较量。
6月2日,孙中山急电蒋介石:“粤局危急,军事无人负责,无论如何请兄即来助我,千钧一发,有船即来。”真是千钧一发之际。6月16日凌晨,陈炯明军队在叶举指挥下,发动兵变,洪兆麟、杨坤如等率四千多人进攻广州城北观音山麓的非常大总统府,孙中山在秘书林直勉等人的掩护下,冒着枪林弹雨,突出重围,登上停泊在珠江上的宝璧舰,次日转登永丰舰。
孙中山在逃亡过程中,一边率7艘军舰组成的舰队炮击叛军,一边给蒋介石加急电报:事紧急,盼速来。
孙中山虽然从虎口逃出,只是留得身家性命,并没有从包围圈中解脱出去,四面楚歌,危在旦夕。虽然此时的孙中山手中有7艘军舰可以调用,那只能保证孙中山有藏身之处,形势依然危急万分。
这时,孙中山鉴于形势所需,不得不改变整个北伐方案,电令李烈钧迅速归师回粤,讨平叛迹。但是李远在天边,一时无法解燃眉之急。孙中山不得不在永丰舰上与叛军作斗争,只等援军到达。
孙中山盼来的是蒋介石。蒋介石接到孙中山18日加急电报后,才知事情的严重性,遂于25日离沪赴粤,一路上披星戴月、快马加鞭。29日,抵黄埔,然后又马不停蹄直赴黄埔永丰舰晋见孙中山。孙中山见蒋介石危难之中不远千里,不畏炮火,勇扑虎穴,助其脱险,感动无比。直到此时,孙才明白“患难见真情”的滋味。对于自己对蒋的误解,他表示无比的惭愧。
从那时起,蒋介石在孙中山的心目中的地位重要起来,孙中山是将他视作“救星”的,只听孙中山说了一句:“蒋君一人来此是当两万援军。”其言语之分量,可想而知,随即委蒋以海上指挥全权。蒋介石表示在患难之中,随侍左右,安危共仗,生死相伴,孙中山更是感动得涕泪纵横。
蒋介石赴难登上永丰舰,使陈炯明感到格外惊讶,“面色发青”,说到“他在先生身边,必定出许多鬼主意”。看起来,陈炯明对蒋介石是颇有几分余悸的。
蒋介石确实并非浪得虚名,自他统兵应险以来,情势发生了逆转。针对陈炯明分化瓦解海军舰艇并以炮火威胁永丰舰的诡计,蒋协助孙中山率舰队移泊黄埔附近的新道河面,并决定率舰进驻白鹅潭。
7月10日,永丰、楚豫、豫章等舰攻击东歪炮台,冲过敌军炮火封锁,如期到达白鹅潭。蒋介石一路上陪同孙中山站立在舵楼中,当永丰舰遭受炮击受损后,蒋介石劝孙中山返回舱内,自己指挥战舰继续前进。陈军企图用施放水雷的办法谋杀孙中山,也未能得逞。
北伐军受到陈军和直系军阀的前后夹击,遭受重大损失,此路援军不得进展。两个月的反击叛军斗争由于孤立无援,指挥欠妥,难以有所突破。
韶关未复,赣南复失,南雄不保,一师降敌,前方军队已失重心,战局无法挽救,孙中山留粤维持人心和军心,亦未有效,再待下去,凶多吉少,因而蒋介石规劝孙中山即离广州,暂作躲避,调养休整后再作打算。
9日,蒋介石随孙中山由白鹅潭乘英舰去港,10日,换乘俄船返沪。
蒋介石陪同孙中山从广东回到上海,在孙寓协助工作一周后,到宁波游览普陀山、天福庵南天门等处名胜。
永丰舰赴难后,孙中山完全信任了蒋介石,不遗余力地满足蒋介石的政治需求。永丰舰事件后,孙中山虽脱险离粤,但是广东局势仍然是陈炯明占有主动,操持着军政大权,叛军尚未消除,讨伐需要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