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石视其为平生最大的学业。
蒋介石在日本军营生活的一年时间,对军营的许多生活细节都格外注意。在蒋介石看来,日本军营的许多习惯都是独具魅力的,与中国军队内部的纪律涣散、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形成鲜明对比。给蒋介石印象极为深刻的是日本军队里的精神教育极其严格,兵营内的纪律以及生活的每一方面,都充满了紧张感。
譬如,军队长官检查寝室、讲堂的时候,一进门,必先察看室内的四角是否整洁,再看门的背面是否有尘土,并带着白手套在门的横木上擦拭,如果手套上沾上尘埃,即使内务整洁也必须重新做过。然后再检查痰盂,不仅要察看其是否清洁,而且连痰盂中所盛的水量都要合乎规定~限定其容量三分之一,这种常识是他们一般士兵人人都知道的,也是人人都能按此切实做到的。
这些琐事,一般人看起来以为无关宏旨,但在蒋介石看来这可能就是日本军事教育成功的秘诀所在。他们施教,凡是越细微、越容易为人忽略的事情,就越加注意。对于细微之处尚且如此,其他一切教育军事之大事,就可想而知了。
另外,日本人全国上下无论什么人,早晚一定洗冷水脸,全国已为一种普遍的习惯。如果有人不如此,旁人一定对其有看法,甚至以为这人不爱国。常常冷水洗脸,可以使人精神奋发,头脑清醒,又可以使人皮肤强健,不受风寒,所以这种习惯事情虽小,益处却极大。
与此相类似,日本人除洗冷水脸之外,普通人家一般每天都吃冷饭。比较富裕的人家早晚烧两次饭,两热一冷,穷人家,就早晨烧一次,两冷一热,这些生活其实也是一种军事化的训练。事实上,日本军营是既在训练中实行军事训练,又注重精神上的塑造和磨炼,做到身体与意志的一体化。
还有日军的“治军如治家”和大力提倡废物利用的习惯,都让蒋介石敏感的目光给捕捉到了,并且引起强烈的心灵震动,他对此久久不能忘怀。
由此可见,蒋介石在日本军队中的阅历,实际上也是对日本大和民族的细致入微的体察。一般说来,军队所具备的应有形态,往往汇集了一个民族的方方面面的特性。日本军队的生活内容就反映出日本民族的严纪律、高效率、苦意志、增团体的特性。所以这一时期的蒋介石对日本军队的点点滴滴都是抱着惊诧和羡慕的心态去学习的。
对于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蒋介石尤怀有羡慕与赞赏之情,不仅在日本军营时如此,在他回国之后也是如此。事实上,在高田的兵营生活时期,蒋介石就是这样一边把精神用之于“吸收日本”,把身体用之于“军事训练”,一边关心着国内局势的演变和趋向,时刻留意来自祖国的消息。
2.参加辛亥革命
1905年8月,为联合各派反清势力,孙中山在日本东京成立同盟会。1908年夏,蒋介石回国度暑假之际,经陈其美介绍,在上海加入同盟会。正是因为加入了同盟会,蒋介石才和正式意义上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联系在一起,才同孙中山站在了一起。
蒋介石在日本结识了同盟会员苏曼殊、张恭、章樟、龚宝铨、庄之盘等人,与他们一起开展革命活动。由于振武学校“推行严格的规律化生活”,平时不能随便外出,便利用星期天参加活动。同时,为了行动方便,他们还特地在外面租了一间只有星期天才能使用的房子。一到星期天,他们就聚集在这里开会研究革命工作。
蒋介石加入同盟会之后的一段时期,负责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平淡无奇,扮演着革命随从的角色。加入同盟会,可以说是蒋介石人生旅途上的一个关键。因此,蒋介石对于陈其美的引见是相当感激的,除了与陈结为盟兄弟之外,蒋介石对陈其美表示了绝对服从,唯陈之马首是瞻,陈的事就是蒋的事,杀人放火,全听陈其美之一言。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全国响应。陈其美是中国同盟会中部总会的负责人之一,在上海发起革命的责任责无旁贷地落在他的肩上,他把自己主持下的民声报馆和马霍路德福里住宅捐出来作为联络机关,并不失时机地策动青帮、商团以及部分驻军,准备武装起义。同时他还向在日本学习军事并和他有密切关系的同盟会员发出电报,催促他们早日回国参加革命。
正在日本高田联队实习的蒋介石,接到陈其美的紧急电报后,立即准备回国。但由于正处在实习阶段,蒋须向师团长长冈行史请假。
当蒋找到师团长时,日本师团长不置可否,既不说允许,也不表示完全禁止。蒋介石遂向联队长说明情况,希望队长能高抬贵手。该联队队长按其权限给假48小时,并说:“如果你在48小时内不归队,就要被当作逃兵,宪兵就要缉查。”实际上这只是口头警告而已,日本宪兵是不可能横渡东海,到中国捉拿逃兵的。对此,蒋是心知肚明的,不用担惊受怕。但蒋介石也清楚此次之行是有去无回,所以他收拾好一切应带回的东西,准备铤而走险。
获假后,蒋介石立即乘火车至东京,向同盟会浙江支部领得回国路费,换下日本和服,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