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天气太热了,风扇吹出的风都是热的,我想再冲个澡,解解热,”
“那你等等,我马上就好,”我答道,接着随口问了一句,“胡队长今晚几点回來的,你知道吗,”
“几点回來,他好像一直在渡场吧,我也不清楚,”贾瞎子站在外面说,
“金乐乐不是说胡队长不在渡场吗,岳鸣飞打电话给金乐乐,说要帮你们买夜宵,她问了一圈,结果胡队长不在……”
我还沒说完,贾瞎子就打断道:“金乐乐问了一圈,她什么时候问我了,她吃过晚饭就出去了,不知道现在回來了沒,”
我刚举起满满的水桶要从头淋下來,结果却哐啷一声,水桶掉到了地上,砸出冰冷的巨响,贾瞎子以为我看不见,弄翻了水桶,忙问我有沒有砸伤脚,我沒有回答,脑子飞转起來,心想贾瞎子如果说的是真话,那么金乐乐不可能告诉岳鸣飞,胡队长不在渡场里,难不成,今晚在水库出现的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是金乐乐,跟我在水里搏斗的是一个男性,如此推断,岳鸣飞追的那个人就一定是金乐乐,以金乐乐那慢吞吞的速度,岳鸣飞很容易逮住她,决不可能跟丢,
“你不会摔晕了吧,怎么沒动静了,”贾瞎子担心地问,
我赶忙答应了一声,擦干身子就走出來,好让贾瞎子进去洗澡,在离开前,我再三确认了,贾瞎子保证,金乐乐晚上沒找他问过要不要吃夜宵的事,至于有沒有问过韩嫂和胡队长,他就不清楚了,沒想到,确定不在渡场的人竟然是金乐乐,我甚感意外,当即提着水桶跑回房间,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岳鸣飞正漫不经心地整理那些消炎药,看见我回來了就说:“灯不够亮,我怕看不清伤口,把手电也带來了,”
“你老实交代,今晚是不是追上那个人了,”我逼问,
“沒有啊,”岳鸣飞继续自欺欺人,
“那个人是金乐乐,对不对,”我懒得兜圈子,将问題抛出來,
岳鸣飞大吃一惊,显然是被我说中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答应她暂时保密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保密个屁,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有什么都该摊出來讲明白,”我直截了当地说,“我刚才遇到贾瞎子了,他跟我说了,金乐乐沒问他要不要吃夜宵,她晚上根本不在渡场,”
岳鸣飞见瞒不住了,对我嘘了一声,叫我声音低一点,别被别人听去了,我冷笑一声,被人听去又怎么样,现在捉住其中一个人了,真相就应该大白了,这正是我们想要的,岳鸣飞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告诉我,他的确追上了那个人,一开始,岳鸣飞扑上去,打翻了那个人,并随手抓起一块石头打伤了对方的头部,在岳鸣飞眼里,今晚我们要遇到的人都很危险,他那是本能反应,我对这点深有体会,之前在水库里就以为要被捅死了,拼命地想抵抗,
岳鸣飞捉住了那个人,打了一下,对方就哭爹喊娘地求饶了,听那声音,岳鸣飞就呆住了,原來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金乐乐,金乐乐慌张地爬起來,躲开了几步,然后声称这些事与她无关,手机也不是她偷的,但她知道所有的秘密,
“等等,你不敢说实话,不会是把人打死了吧,”我担心地问,
“当然沒有,她沒死,只是皮外伤,”岳鸣飞认真又紧张地解释,
“那她知道什么秘密,”我紧跟着问,
岳鸣飞坐在床沿上,抬眼望了我一下,不紧不慢地答:“你和我永远都想不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