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鸣飞弄得噱头太大,把我的胃口吊起來,他如果再不说,我就用剪刀把他舌头剪了,这件事说轻不轻,说重不重,隐瞒下來对谁都沒好处,况且岳鸣飞和金乐乐的关系很一般,他才不会因为几句甜言蜜语而答应保密,
果然,岳鸣飞确定我把门关紧了,他就小声地告诉我,抓住金乐乐以后,他当时马上逼问那手机是怎么來的,金乐乐被捉住了,若不说实情,肯定解释不清楚,岳鸣飞恶狠狠地把金乐乐揪住,还问她是不是塞纸条的人,可金乐乐却否认这些事与她有关系,她只是一个知情人罢了,
“知情人,”我嘁了一声,感觉这话文绉绉的,
岳鸣飞像煞有介事,看我一副酸酸的样子,他就把灯关了,顿时房间就陷入了黑暗,我身上的伤还沒撒药粉,疼得想叫娘,可为了知道这些事的來龙去脉,便任由岳鸣飞自作主张了,说起來,岳鸣飞比我还想知道谁是搞鬼的人,因此当时就不停地问金乐乐,到底她晚上去水库做什么,
平日里,金乐乐最喜欢道人是非,也爱打听别人的隐私,她声称前不久才发现唐二爷的秘密,当唐二爷奇怪地死去后,金乐乐自己查了几天,沒想到结果超出她的预想,正好,金乐乐缺钱花,她心想既然拿到了别人的把柄,不如敲诈一笔,满足她大手大脚花钱的虚荣心,今晚,金乐乐胆敢只身去水库,就是想用找到的手机跟人换好处,手机也是她打开的,否则无法定位,
“是她查出來的,所以这些事和她沒关系,”我惊讶道,同时心想,这倒合情合理,金乐乐就是这副德性,
“我一开始不相信,后來金乐乐告诉我,她曾经用唐二爷的手机给你和唐紫月发过短信,叫你们去老渡场守着,因为搞名堂的那个人会出现……”
“等等,你说什么,”我诧异地问,“叫我们去老渡场的短信是金乐乐发的,这怎么可能,我收到短信时,大家一起在食堂吃饭,当时她也在,我沒看见她用手机啊,而且你刚才说了,手机不是她偷的,那她怎么会有唐二爷的手机,”
“这我就不清楚了,她既然那么说了,又沒讲错,应该是她做的,”岳鸣飞坐在床边对我说,
我站在桌子旁,久久地才适应黑暗,依稀看见了岳鸣飞的轮廓,然后问:“那金乐乐为什么给我和唐紫月发那种短信,”
“只有这样才能让搞名堂的人相信,她知道了所有的秘密,那个人才会心甘情愿地给钱嘛,”岳鸣飞解释,
“不对啊,就算那天吃饭时,金乐乐可能趁我不注意,偷偷发了短信,勉强能解释得过去,”我思索道,“可你别忘了,那天我们从火葬厂回來,我接到了唐二爷手机打來的电话,里面有个女人喊救命,金乐乐那时候坐在车上,她怎么喊救命來恐吓我们,”
岳鸣飞在昏暗中耸了耸肩,坦承道:“我沒想那么多,她也沒解释这件事,看我问得急了,她就叫我先回去找你,因为后面跳出來的那个人很危险,再晚一步你就会沒命了,唐二爷也是死在那个人的手里的,”
“所以你就回來了,”我干巴巴地问,
“我怕你会被打死嘛,你不知道,我看见你躺在水边时,还真以为你死了,差点沒把我吓死,”岳鸣飞顿了顿,又说,“其实,我最记挂的就是那尊雕像的事,我问金乐乐,是不是她给我塞纸条,威胁我,但她否认,还说李小爱并不神秘,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见过李小爱了,只是沒注意而已,”
“我们每一个人都见过李小爱了,”我重复地问,“是谁,渡场沒人姓李啊,”
“我也不知道,”
岳鸣飞一问三不知,问他还不如直接去问金乐乐,我实在坐不住了,转身就把门打开,准备去找金乐乐刨根究底,岳鸣飞沒有阻止我,见我要出去了,他也紧跟而來,虽然我们目的不完全相同,但都想知道实情,岳鸣飞方才隐瞒,也是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还记挂着我的伤情,现在大家都睡了,夜深人静,正是“逼供”的好时候,我们俩一前一后,悄悄地走去金乐乐的房间,想看看她有沒有回來,可却发现门沒关上,
“门沒关,灯也沒开,她又想搞什么鬼把戏,”我哼了一声,
岳鸣飞将门推开,拉亮了灯,里面一个人都沒有,我朝房里扫了一眼,床上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金乐乐好像还沒回來,忽然,我有点担心,又问岳鸣飞,金乐乐头上的伤严不严重,会不会她沒走回來,半路昏倒了,岳鸣飞极力否认,金乐乐只是皮外伤,他下手分轻重,知道拿捏力度的,
“那她怎么还沒回來,”我狐疑道,“该不会她说的话都是骗你的,现在已经畏罪潜逃了吧,”
“怎么可能,她说的那些话都能解释得清楚,比如叫你和唐紫月去老渡场逮人,今晚窜出來的另一个人很危险,会要你小命……”
“那个人沒想杀我,反而救了我,”我纠正道,
岳鸣飞不理会我,而是惊奇地说:“你看,金乐乐的书桌上有好多书,我从來不知道她也看书,还以为她只看杂志呢,”
我转身望向书桌,那里摆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