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瓜着实令她吃得猝不及防。
魏惜卿嘴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该点评点什么。
好像似乎以她的身份和立场,评价什么都不合适、都很尴尬。
于是她决定换一个话题聊。
“你为什么会觉得先……父皇是她给害死的?”
“这两年来先帝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而半年前我无意间发现先帝的药膳有问题。”
“我告知先帝,可是这件事我们都知道的太晚了,他已经病入膏肓、药石不灵。”
“最巴不得先帝去世的不就是慈宁宫里的那个女人吗?”
对此,魏惜卿哑口无言。
最后,春花郑重其事的说出最后一句。
“殿下,我春花曾发过毒誓,言明这一辈子永不背叛先帝。”
而你作为陛下的传承,我也必忠之。
所以,你可以信任我。
闻声,魏惜卿继续陷入沉默,心底骇然。
魏庆帝这一步棋安排地太深太久,先帝这御下之术真的值得她学习。
良久,她挥了挥手。
“本王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奴婢告退。”春花颔首退下,轻功施展,跳上屋檐离开。
从房顶回去不易被人发现踪迹。
魏惜卿看着她离开的地方失神。
可能到现在王姈音都不知道自己的贴身婢女会轻功吧。
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想到春花刚刚说的,魏惜卿头皮发麻。
她叹了口气,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似乎也很多。
对于先帝同自己的棋子有一腿的事,她只能说自家便宜老爹年轻时玩得真花。
至于春花说先帝是被王姈音害死的,魏惜卿保留态度。
虽然自己有点想不通便宜老爹留下王姈音的用意。
但她不相信凭区区一个王姈音,竟能够害死踩着万人头颅上位、心机深重无比的先帝。
可若不是她,又会是谁。
皇帝的饮食把控十分严格,谁会有这样的本事让魏庆帝在不知不觉中了慢性毒。
而且春花说的是她父皇是在半年前才得知自己中了毒,八成早死。
魏庆帝是半年前寄去家书让大王爷代为保管,这一点倒也符合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特地安排后路的心理。
可让魏衍息保管那一封,据他说是去年,这一点未免太玄乎了,总不能是先帝是未卜先知自己寿数不长吧。
这个假设似乎太过玄学了一些,不可取。
那另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在撒谎。
要么是魏衍息说了谎,要么就是春花撒了谎。
可不管是两人当中的哪一个,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呢?撒谎的意义在哪里呢?
魏惜卿这下子千头万绪在心间,怎一个愁字了得!
好烦啊!简直剪不断,理还乱。
算了,不为难自己了,以后空了再想吧。
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