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都不喜……那不喜便不喜吧!
她也不是那白花花的银子,安能让所有人都喜她?
白云暖面上依旧不卑不亢,心却沉了底。
“妾身与王爷乃是奉旨成婚,皇命不可违。妾身自知有很多不足之处,还望太妃娘娘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妇人陡然阴沉着脸,一掌拍向身旁书案,倏尔站起身。
“指点?”
“衍儿同你大婚后,一直分房而居!”
“未能伺候好衍儿,已是大过!”
未曾料到眼前妇人生了如此大的气,白云暖心下大惊。
她能说这些都得了温之言的应允吗?
郎无情,妾无意。
还能赶鸭子上架不成?
白云暖莫名受了这股怨气,心里不是滋味,将它尽数算在温之言的头上。
她左思右想,灵机一动,恰巧身旁不远处案几上,摆了茶盏与茶壶。
白云暖翩然欠了欠身子,走过去倒了一杯热茶,施施然垂首弯腰,将茶杯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奉了上去。
手臂下的脸,却是龇牙咧嘴皱成一团。
这个挨千刀的温之言!
白云暖在心里把温之言骂了个遍。
却听闻头上传来惊呼声。
“你拿供佛的茶水倒来给我喝?”
“是想我升天了不成!”
辰太妃陡然间扼腕叹息般捶胸顿足,被气得不轻。
“......”
白云暖倏的抬头,瞪大双眸,白了一张俏脸,心陡然沉下。
人如木桩子一般定在原地。
脑袋嗡嗡的,已经懵了。
她虽不礼佛,但也知晓。
这供佛......哪能用茶水供?
她能知晓,辰太妃又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