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奔波,我准确无误地认出了齐家的司机,然后在早上五点的时候抵达齐鸣家里,一推门,就被眼前一个物体熊抱起来。
只听到那物体说着:“清灵你想死阿姨啦!!”我一听声音莫名其妙有点想哭,阿姨一向是个随性的人。每天睡到早上十点都起不来,这次却因为我五点就早早爬起来了。
我抱着阿姨略微有些发福的身体,说:“阿姨,我好想你!”
“哎呦,清灵你怎么还是没变啦?这么粘人?快看看楼上的是谁?”我笑着从阿姨的怀抱抬头,楼上一位高个子帅哥,倚着栏杆,一脸慵懒的看着我笑说:“呵,小胖子也变美了?”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在大脑的每个信息中探索这个帅哥的存在,那帅哥看着我愚蠢的表情忽然一乐,脸颊嘴边出现一个很特别的酒窝,我猛然结巴了:“你……你不是齐鸣吧?”
他笑意更深。
我忽然觉得无话可说,我和齐鸣在很小的时候见面,怎么说呢,我们应该算是兄妹吧?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然而现在一别五年,居然没有认出来他。
用过晚餐之后,我回到卧室,躺倒在柔软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直发愣。
我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脸,静静躺了一会儿,就听到我的门咔嚓一声,我猛然坐起来,就看见某个帅哥端着一杯装在咖啡杯里的牛奶走了进来,脸上一副没睡醒的表情。
我认得那杯子,是阿姨同时给我俩买的,他的杯子上画着一个荡秋千的男孩,我的是个女孩,如今那杯子正静静躺在我的某个行李箱里。
发觉我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杯子,直到他将杯子放好在我的床头柜上,然后他还是那个笑容,还是有那个特别的酒窝:“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你自己早就把另一个弄丢了而自责阿?”
我撇撇嘴:“才没有。”然后企图将一个粉红的巨大行李箱拖拽上床给他展示,然而那玩意实在太重了,于是在我多次努力都无效后,齐鸣不耐烦地单手将行李箱拎上了床。
结果更加悲催的事情发生了,当我们打开那个行李箱时,杯子的确在,不过是以一种无比壮烈的形态躺在那里的。
它碎掉了。
我黑着一张脸,看着杯子的尸体,无比准确地将责任全部推到齐鸣身上:“一定是你!刚刚把行李箱放上来时,太粗鲁了,杯子都被你弄碎了!”
齐鸣坐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一只手里捧着咖啡杯,另一只手比我更加准确地敲到了我的头上:“你就不能自己小心么?猪脑子。”
正当我捂着头哀鸣时,那家伙忽然手中不知从哪里找到了那张泛黄的照片,夹在手指中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说:“这照片你还有阿,是你临走前一天拍得吧?”
我邪恶地笑笑,抓住了他的某个弱点了:“哼哼,某些人在分别那天生了一天气,听说第二天还哭了哦~”
头上又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爆栗。
我看他看那照片都快出神了,然后想着转一个话题:“那天不是拍了两张吗?你一张我一张的?我那张呢?被你丢了么?”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从睡衣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丢了给我。
额,这家伙一直这么变态吗?把人家照片放在睡衣口袋里。。。
我拿过照片一看,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花坛中心的小女孩有着胖嘟嘟的身子,一脸微笑地看着镜头,但那原本可爱的面颊中央被画了一个大大的猪鼻子,脑袋两侧还耷拉着两个小猪耳朵。
我看着照片死的心都有了,亏我这么细心地保护着那家伙的照片呢。
“你的心思还真重呢……”我把照片还给他,看着他心安理得地将原本在我日记本里的照片和他本来的照片放进自己口袋,然后端着那杯已经冷却的牛奶离去。
“喂,那照片是我的唉……”最后一句无力的辩解似乎也显得有些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