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用看救命恩人的目光看着谢兴。
谢兴一看就知道罗郎君被吓的不善,又跟伯镶他们说了两句闲话,便忙把罗清杨往房里引。
直到进了房,关紧了身后的房门,罗清杨才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
“我的娘啊,吓死我了。”被谢兴赶忙扶住的罗清杨双腿打颤,战战兢兢的扶着香案坐了。他用袖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长呼了几口气,才将将安稳了心神。
“咦,罗兄来了。”听到声音的谢道恒从里屋掀帘子走了出来,看到罗清杨的模样,不禁笑着问谢兴道:“这是怎么着?伯镶又把人吓着了?”
“郎君英明,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谢兴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把方才自己瞧见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我说谢兄,你这是做了什么,外面的那几位,到底是什么来头?”罗清杨苦着脸,无奈又无力的发着问。
“一个朋友的手下,闲着没事儿在这玩几日。”谢道恒随意回答,“罗兄今日怎么得了空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罗清杨回答道:“也说不上是事情,只是前些日子那件事,我在家思来想去,总是觉得总得不大对。”
“前些日子的事情?”谢道恒微微一怔。
“嗯,那个病重的少年。”罗清杨明显有些尴尬,不自然的笑道:“那少年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还住在你这里?”
谢道恒点了点头,微笑道:“是,还在我这里住着。虽然身子还没有全好,但性命已经无碍,而起已经能够走动了。罗兄要见上一见么?”
“啊,那就不用了。”罗清杨心有愧疚意,自然不好意思见卫子清。他拿出手中的布包,递到谢道恒面前,“这是为兄的一点意思,虽然不多,可终究是那么一份心意。当日的事情,我越想越是后悔,跟贱内商谈了几次,可她仍旧认定了死理,不肯回头。我……这些是我的私房钱,贱内不知道的,所以便拿了过来……”
“郎君,什么叫私房钱啊?”谢兴在一旁凑趣问道。
他同谢道恒一样,母亲过世的早,自然不知道男人背后女人的厉害。
罗清杨一脸尴尬,假咳了两声。
谢道恒白了谢兴一眼,谢兴会意的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言。
“那个,钱虽然不多,可多少是个心意,也算是用来赎罪的吧。”罗清杨之前被骇了一跳,再经历一番尴尬,这时候才将将回过神来,看了谢道恒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却又让他怔住了:“谢贤弟,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那日着了凉么?”他说的是救卫子清那夜的冷风冷雨,“怪不得你这些日子都没有去苦雨斋,我还以为你是在照顾病人,谁知道……”
眼见着罗清杨急的额头冒汗,谢道恒忙开口笑道:“罗兄多虑了,前些日子出现了些意外,所以受了点轻伤,已经不碍事了。
“受伤?”罗清杨一头雾水,“是不小心摔着了还是如何?怎么会受伤呢?”
谢兴在这时候自告奋勇,冲着外面努了努嘴,道:“还不是因为他们那些练家子?”
“啊!”罗清杨闻言又是一惊,忙伸手拽了谢道恒的袖子,“道恒是怎么得罪了那么一帮人?我瞧他们眉眼不善,倒像是江湖匪类。道恒难不成是被软禁在这里了么?有没有报官啊?啊!那我还能否出的去?不要急、不要急,我家娘子若是见到我长时间不回,一定会来找我的,倒是她自然可以帮咱们报官……呀!不对呀,万一她也不小心进了这院子,也被拘在这里面,那又当如何是好?”
一旁,谢兴的下巴早就快要惊得落到地上。他实在有些佩服这位罗郎君,怎么只通过一句话,就自己东拉西扯的补成了这么一个情节呢?
谢道恒也不免在一旁苦笑,间或瞪谢兴一眼,怪这小子多嘴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