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猥琐样子。心里立刻升起一阵厌恶。
“走。你忘了。我的名字有一个‘守’字。自然在任何问題上都要‘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一直留守到最后。父母当年给我们兄弟起名字的时候。寓意就是‘哥哥开辟事业、弟弟守住家业’。有始有终。善始善终。不过。哥哥的事业进行得太顺利。所以有些大意了。沒能逃过老龙那一劫。他之所以失败。是太低估了红龙兄弟们的智商和毒辣。而自己又不懂得‘韬光养晦、以退为进’的重要性。还好。我在最正确的时候做了最正确的决定。要巴克纳和严丝自相残杀。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最最重要的是。严丝能够向你出手。为整件事画下了一个最完美的句号。”
他扬起手臂。把那柄枪丢到平台下面去。故作洒脱地拍拍手。大步向我走过來。做为这场战斗中的唯一胜利者。他的确有权利自鸣得意地感慨一番。然后攫走应该属于自己的胜利果实。但我目前还看不出所谓的“果实”在哪里。
“看起來。你不像是中弹、中毒的样子。但严丝的毒液子弹从來沒有落空过。这可有点奇怪了。”司徒守走到我身前五步远的地方。狐疑地停下來。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是吗。我的脸色什么样。连中六弹之后。真的还能保持正常吗。”我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子两侧。前胸衣服上沾了好多严丝吐出的血。看起來一定会很狼狈。
司徒守猛的大笑:“哈哈。我怎么糊涂了。就算你用深厚内功逼住伤口里的毒液。也熬不了十分钟。现在。我必须得好心好意送你一程。在你头顶百会穴上拍一掌。让你安心地随严丝小姐一起奔赴西方极乐世界。说老实话。跟这么漂亮的美人一起死。也算是一次不大不小的艳遇。你就安心去吧。。”
他大踏步地走过來。轻轻抬起右掌。虚罩在我头顶。
“看在你哥哥面子上。今天到此结束好吗。毕竟刚刚我和严丝都放过了你。现在。你转身离开。就当是沒有回來过。怎么样。”我的嘴唇有点干。嗓子也开始沙哑起來。坐直了身子。平静地望着司徒守的脸。
他又一次坏笑起來:“离开。那也得等到你死了。我找到严丝小姐身上的藏宝图再说。知道吗。红龙早年囤积在海外的不仅仅是瑞士银行的巨额存款。他那种精明人物。早就知道美元和美国人同样靠不住。所以弄了一大笔黄金。藏在瑞士北部的大雪山里。如果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我哥哥何必带着报恩钱來跟老龙套近乎。这是二十一世纪。不是骑士千里勤王的年代。什么报恩、死士、信仰、荣誉之类的。骗鬼去吧。”
哲人说的沒错。真相总是**裸的。令人不寒而慄。当司徒开拿出报恩令來。声明是为了报老龙的恩才极力邀请我去别墅时。我曾为此而感动过。司徒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然把乃兄身上的伪装光环一把撕下來。不留一点情面。
“该是交代遗言的时刻了吧。方星小姐那里。有什么要我转达的吗。”司徒守又一次暴露出了得势便张狂的一面。严丝说的沒错。刚才放走他。的确是一个可怕的错误。
“你呢。生命之中除了宝藏。总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吧。”我冷冷地反问。
“我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无需你替我着急。记住。以后千万不要相信朋友。更不要相信朋友的弟弟。但那是十八年之后的事了。希望你下一次投胎转世。。”他忽的醒悟到了什么。掌心骤然发力。竟然使出“太极化骨绵掌”的功夫。以十成劲道拍在我的顶门百会穴上。
江湖上的太极门派共有三大家。除了中国大陆的陈家以“修身养性、武德第一”为立派宗旨外。东南亚的杨家和美国旧金山的赵家都以技击性为主。力求一招制敌、不留后路。司徒守所用的。正是赵家太极拳门下最狠辣的一种掌法。
“啊。。”一掌过后。他陡然失声惨叫起來。托着自己的右腕向后急退三步。
我缓缓地起身。伸手入怀。把六颗子弹握在掌心里。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竟然连子弹都能挡住。还有我的化骨绵掌。。天哪。哥哥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你的确不是普通人。我的手臂……”他噗通一声跪下來。顾不得自己已经粉碎性骨折的掌骨和腕骨、臂骨。用力地在地上磕头。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中国外家硬功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时。的确能达到不怕刀砍斧剁。不惧枪械子弹的惊人地步。譬如说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中的“护体金钟罩、金刚铁布杉”以及发源于大陆两广、云贵一带的“十三太保横练、莆田龟壳神功”。不过这一次。我只不过是提前用护体神功戒备。卸掉了掌心雷子弹上的力量。并非像司徒守想像的那样。能够赤手空拳挡住子弹。
同样情况下。如果严丝是用军用手枪向我射击。结果就沒有这么幸运了。
我走到司徒守面前。张开五指。六颗子弹叮叮当当地落地。弹落在他脚边。
“沈大哥。只要你饶了我。那藏宝图什么的都归你。我愿意做你的马前走卒。吩咐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老老实实服从命令。求求你。求求你……”他伸出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