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出得了门的,下午三四点钟,犰犰先开车去了国研室,白鹤筱随后有车过來接他,
小少说她参与过的那个“精神文明建设”白皮书结題了,毕竟她也付出过心血,去看看吧,高犰对于自己的“小政绩”也是念念不忘,欣然而往,
方启亮亲自出來在国研室大门口接她,毕竟她现在已不在国研室调职,沒有出入证,
方主任亲自出來接,当然一路畅通无阻,车一直开到骑楼下,
方启亮一下车就有一名工作人员迎上來跟他耳语了几句,他点点头,朝犰犰招了招手,“犰犰,这边,”
犰犰走过來,两人一同步入电梯,
“小少有点事暂时过不來,我让他们把材料都拿上去了,你就在办公室先看看好不好,”
“嗯嗯,”犰犰直点头,“结題了,那些借调过來的同事们都回原单位了吗,”毕竟一同工作了一段时间,都互相认识了,理应问问,
“都回去了,最后收尾有专门的结題小组做,”方启亮笑着说,两个人步出电梯,走向白鹤筱的办公室,
再次步入这里,可不同往日而语,上次,她是基层同志,且,谋着要害他的心思,现在,她是他家里人,小少近身的人都认得她,晓得这是比小少还祖宗的人,
当然,犰犰还是很拘谨,她规规矩矩地坐在上次她跟他鬼 搞过的沙发上,沒有人进來,她就坐着,靠都不敢靠;有人进來了,无论是给她送资料看的,还是给她冲好蜂蜜水恭敬送进來的,她全部起身双手相迎,有礼貌,有教养,
她一页页翻看着,真的很认真,特别是看到自己单位那一版,尤为仔细,诶,还叫她发现了一个小BUG,文里面把袁凤英袁大姐的“凤”字全打错了,写成了“袁风英”,这怎么成,基层同志好容易上到如此级别的文件,名字错了,无疑祖坟上好容易冒青烟,又给生生整灭鸟,
犰犰起身捧着文件走出去想跟外面的同志说说,刚拉开门,就听见,,,,
“叫什么,端无,这名字还挺怪,,,嗯,嗯,知道了,先送市局吧,,,”
犰犰一愣,
端无,这名字当然怪,因为怪,所以记得尤为清晰,她是囡囡的同学,荷兰妹妹高中“看得起”“玩得拢”的所剩无几的另一朵奇葩,
这孩子高中时酱个男孩子,总留着一头比板寸稍长一点点滴男孩儿头,因为是孤儿,性子孤僻又冷淡,话不多,她“看得起”“玩得拢”的也只有荷兰妹妹这样的奇葩一朵,不过,她倒挺佩服高狳,不过因为不属于一路人,沒多少接触,,,囡囡在高中时属于那种万众瞩目的“冷美人”,倒是因为荷兰妹妹的关系,她倒跟高狳的神经病姐姐走得还近些,不过,毕竟高犰比她们大两届,说是走得近,其实也只是相较而言,
所以,你看神经病这记性,要说细想端无的眉眼,她都记不大清了,印象最深的还是她那男儿头,可是,咋一听她的名字,还是有感情的,再又前几天因为冯纳妹子的动作片不才跟荷兰妹妹感叹过“失散”了多年这位老朋友吗,,,
高犰现如今处理事情是稳重了多,咳,极品中的极品精鬼中的精鬼一个个“锤炼”她,想不稳重点儿都难,
说话的正是方启亮,她如常走出去并沒有立即提及“端无”,而是首先将写错名字的事儿跟方启亮汇报了汇报,这个当然立即得到重视,马上就有人拿去修改了,
方启亮跟着犰犰一起走进办公室,
“呵呵,犰犰幸亏你仔细看,要不这名字错了人家可有意见,”
“不是不是,人多了,难免有些小失误,,,,”她忙摇头,可不敢居功,死犰犰毕竟是在职的“政府里滴人”,这种官场“等级论”就算她“家世背景”一下已然顶到了天,还是不敢造次分毫,这点也挺难能可贵的,说明神经病起码沒把她哪一路队伍的背景看得那样重,虚荣心肯定还是有的,不过也属“人之常情”的范畴,能做到自觉自律,不骄不躁,然后,不卑不亢,这跟从小的教养还是很有关的,
“方主任,您刚才提到一个‘端无’,是这样写的两个字吗,”她在手心里认真的划了划,
方启亮一听见她提到“端无”,先是谨慎了一下,后又见她这样认真,
“你认得她,”
犰犰微笑,酱个无心的孩子,“她是我妹妹的高中同学,我们小时候一块儿玩得不错,”
“啊,”方启亮似乎挺吃惊,微蹙起眉头,
“你不记得她的长相了吧,”
犰犰还是那样憨憨地笑,点点头,“是不大记得了,”
方启亮停了停,似乎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看來你是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儿了,你那天见过她呀,在雍和宫,她就是那个在外殿坐着的女孩儿,”
啊,,,
犰犰的嘴巴微张,都能塞颗土鸡蛋进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