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端无”的姑娘取名來自“端午”。她是端午节被送到孤儿院的。故由此得名。
端居一院中。眼前无长物。窗下有清风。她是这样解释自己名字的。
高犰记得她平时沉默是金。说起话來却绝对伶牙俐齿。犀利而富有哲理。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在安静的课堂上。我看见坐我前面的同学悄悄地用手兜一下屁股。然后悄悄把紧握的手伸出窗外。在风中悄悄地张开抖动。。。将近十年过去了。我再也沒有见过这么有公德心的人了。”
这是有次几位姑娘谈到公共场合“放 屁”时。她的言语。高犰记忆深刻。
所以。
要是她真作奸犯科惹了坏事。犰犰不得管这个闲事。可叫她得知这有趣的个姑娘就因为招小少“恶心”了。就要受“颠沛流离”之苦。。。至今。就算这位嗜奶的小少在她床 地间生涩别扭怪癖异常。她依然坚信。二祖宗不决定心眼好坏。反而。屁事儿越多的。心眼越坏。端无落他手上。人生的几分之几只怕要毁。
衙内当机立断。小姑娘要保。
不过。要有策略。高犰也深知哪刨的根哪儿去挖。跟方启亮说再多也是白说。直接找白鹤筱。其实。方启亮几言几语里也是这么个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
“喂。我现在方便和你说话吗。”
方启亮走到一边去。这个时候。小少愿意接的电话也只有她的了。因为。刚才小少明确传过话下來。有事等他从中南海出來再说。意思就是。甭找他。烦着呢。可这位。再烦。她就是打过去说废话。也会接。听着。
“嗯。你说。”白鹤筱那边好像闹哄哄。有人生气大吼。还有女人哭的声音。明显吵闹的声音越來越小。估计他走到僻静处了。
高犰清了清喉咙。“你晓得我们家囡囡小时候成绩很好吧。她在我们武大附中读书的时候也是在最好的一个班。这个班呀。。。”
急不急人。她要采取“迂回策略”向他提及这件事。可是。这“迂回”得太遥远鸟哇。。。。。。也得亏小少超级有耐心。听神经病从“囡囡”过渡到“武大附中火箭班”。又过渡到“这个班奇葩朵朵”。再次过渡到“荷兰妹妹”。然后渡到“荷兰东东一排孩子跟她感情深似海”。渡渡渡。最后终于靠岸了。一句话。“端无是我年少最铁的革命战友”。
神经病说话不紧不慢。逻辑严密。严肃又时而富有感情。小少后來干脆靠在园子里一块山石边。听她在耳旁絮语。倒也享受。
“嗯。这个端无你想怎么样。”
神经病脑子转半圈。小少脑子已经绕地球一周鸟。她铺陈那么多。显然“端无”是重点撒。所以。直切要点。
“端无就是雍和宫那个女孩儿。”到这里。神经病又改变策略鸟。直來直往。
明显他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神经病有点等不及。“这姑娘你怎么就放不过。她上 你了。”
那边还是沉默。
神经病更急了。不过压低了声音。“瞧你在床 上那三贞四洁的样儿。又嘎巴子又二百五的。她肯定沒上 成你是不是。你就是恶心她叫你见到她沒穿衣服的样儿了。就为这你就要把她关局子里。一点不像个国家干部。”
神经病是不知道。那边。小少笑得心口疼。语气却依然平淡。
“嗯。你倒挺了解我。不过。。”
这个“不过”彻底把神经病撩烦鸟。她才想大点声音可一看那边的方启亮又按了下去。嘴巴抿成一条线。
“我是不会求人滴。你要不答应。我就把你心里那点小变 态都说出去。”
“犰犰。”小少突然喊她一声儿。
这一声儿哇。犰犰不晓得怎么回事。听了骨头像一软。咋样这性 感咧。
可。骨头软只一瞬间滴事情。下面。听了他依然懒洋洋口气滴话。。。。衙内脸红耳燥。要是他在跟前呐。恨不得上去咬死他。
“我在床 上三贞四洁。又嘎巴子又二百五。心里小变 态。可还是被你上了吧。现在咱们家户口上怎么写的。你是我闺女。这叫不叫乱LUN。你说。我也会说。我跟你亲爹去说。咱们还真是。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儿。”
坏透了。。真是坏得天崩地裂鸟。。
犰犰气得只呼气。
他把电话挂了。那边。小少突然心情无比好无比好。慢慢再次走进那座权力核心。
这边咧。犰犰气得要哭。
却。过不了一会儿。
方启亮在门口喊她。
“犰犰。走啊。小少说你去接那个女孩儿是不是。”
犰犰扭头过去看方启亮。晓得那个坏犊子还是放了端无。可是。就是气。
这次。犰犰算是知道鸟。这个白鹤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嘎巴子。这以后啊。就算宠她。也绝不把她宠“舒服”鸟。这就是小少特有的“养儿方针”。高犰他这唯一的儿。只有“独享”这一方针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