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马跟并州马,奔袭个五六十里一点问题也没有。
不过为了节省马力,只走了三十里,三爷便叫大军停下休息——已经能远远的望见武城的轮廓了。
学着于笃从地上揪了根青草放嘴里慢慢嚼着,脑子里则在想着对策:之前主公说的清楚,汉人们能不杀就不杀,能动口的坚决不能动手——唉,这不是为难俺老张嘛,
想了半晌,三爷狠狠的吐出被他嚼的稀烂的青草:不就是比嗓门吗?俺老张怕了谁来!
隆隆的马蹄声打破了了草原的宁静,好几年没有经历过战事的百姓惊慌失措的看着南面疾驰而来的骑兵——从那飞扬的龙旗可以看出,那是大汉朝的官军。
只是,大汉朝什么时候又有勇气,出关来挑战匈奴人的权威了?
随后,城北传来百姓的惊呼:西北方向冲天而起的浓烟,表明了这次官军行动的异常。
不是以往的小打小闹,这是来踏平草原的!
因为地处塞外,城内的汉人并没有自己的军队,只有平日里维持秩序而招募的几十差役。难道指望他们手中的烧火棍,来对抗外面如狼似虎的铁骑吗?
一时间,城内的数千百姓,神色各异的望着外面肃立的数千铁骑——那剽悍的战马、黝黑的铁甲、冷厉的兵锋,无不证明这是一只精锐之师。
距离武城还有一箭的距离,三爷勒住了战马,表情怪异的望着不远处的武城。
马鞭一指,三爷口气怪怪的道:“你们说,这就是当初抗击匈奴的边境重镇?”
“是啊是啊”,左右校尉闻言,立刻把头点的飞快。
“你们在拿老子开玩笑吗”?三爷大怒质问道。
前面那破败不堪的半截土墙,有的地方甚至只是用木栅栏给围了起来。透过低矮的“城墙”,可以看到后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黑发黄肤,明明是自己的同胞,明明应该夹道欢迎自己,为什么现在却满脸惊惧的望着自己?
挥手制止了身后骑兵的嘈杂,三爷打马上前,知道能够清晰的望见“城内”的百姓,才驻马道。
“乡亲们,且听俺一言。俺是大汉幽州牧、护乌桓中郎将于笃于明德帐下虎威将军张飞,奉于使君之命,攻略河套”。
“出征之前,俺已经得到了俺家主公授予的全权决断之权,诸位相亲父老可以放心,俺说的话,绝对好使”。
“俺家主公有言在先,此次出征,只平匈奴,汉人兄弟不伤分毫。而且,河套水土肥沃之地,皆可分与诸位,立契为据”!
“我三万大军则驻扎于此,一方面,保护大家农耕,修筑城池;另一方面,则会出征草原,扫平胡虏,还大家一个安宁的环境”。
“嗯……还有很多政策,都是俺们幽州在实行的,你们等等啊,等军师来了,等他告诉你们”。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戏志才才姗姗来迟,此时,附近的匈奴人早就被杀的干净,两万多大军团团的围住一个……呃,镇子。
听了三爷的解释,戏志才饱含深意的瞅了三爷一眼,心道:奉孝果然没有说错,翼德胆大心细,实乃上将也。
当下在三爷跟几十名铁骑的保护下上前,将幽州轻徭薄赋、劝课农桑的政策详细解说了一番。三言两语之下,便劝得“城内”百姓出城归顺——至此,于笃的触角终于伸入河套。
蓟县,昼夜兼程赶回来的于笃顾不上休息,就召集在蓟县的属下议事。
田丰倒是早有准备,立刻便将最近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出来。
就在于笃率军离开幽州没几天,他们就得到消息:冀州城门关闭,全城戒严。
直到一天后,细作才传回消息:冀州士卒哗变,冀州牧韩馥全家被杀!
随后,袁绍公开表示,率军平叛。等到袁绍到达冀州城外,辛评等人便奉印而出,迎袁绍入城。
袁绍入主信都之后,便以联军盟主的身份宣称,自领冀州牧。除了清河、赵国,其余郡县,皆传檄而定。
随着,袁绍便派大军,攻打两郡,在郡内豪族的支持下,轻而易举的拿下两郡,声威大震。能人异士争相来投,如河间高览、张颌等人纷纷归于帐下,势力大增,威震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