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泡茶~,原来还有这样多的讲究呐!”李时深却是笑道,“岂止是泡茶?实际上,不论是食用之物,还是药用之物;也不论是一般物品的制作,还是特殊物品的制作,无不有其内在的道道。如您刚才看到的…”
因想到该拔针了,李时深便忙冲他示意说:“喔,您请便。我得去把针拔了。”说着,李时深起身进屋;然而他才进去一会,儿子李辞归便找了来。紧着出门的他,一边喊着,一边走了进来。
进到门来,见吴霸山在坐,李辞归忙招呼道:“哟,会长,您在啊。我爹呢?”吴霸山欠了欠身,指着里间说,“在里面拔针呢。”
“拔针!是您太太吗?”李辞归想着,要是女人自己就不进去了。吴霸山则说道,“不,是俺的一个弟兄。”并感激道,“多亏了李望公啊!不然俺这弟兄可真没救了。”李辞归却对他笑道,“您甭这么说,这是医家的本分。”又冲他示意说,“那您坐,我进去看看。”可他才要进去,李时深正好推门出来。一见着儿子,便问道,“咦!你咋还没走啊?”
李辞归跟着爹爹回到座上,并解释说:“我是准备走啦,可福叔说,您要我在牌门等着。可等了许久,却不见您来,我只好过来啦。”经儿子这么一提醒,李时深才恍然道,“嗨!我这一忙,竟把这事给忘了。我就是想提醒你,那‘柳扬村’与‘皇城庄’是同一条道,你路上若遇上‘黄家的人’,千万躲着点!”又指着自己的茶碗催说道,“赶紧喝口茶,走吧。”
李辞归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说:“爹,您不说我也会小心的。我走了。”他放下茶碗,并关心地冲吴霸山说了声句,“吴会长,您那弟兄会好的。”吴霸山也赶紧起身说道,“是是,会好的。”又大声道,“祝公子一路顺风!”李辞归说了声“多谢!”即转身出门。
因他走得太急,险些和赶着进门的护院人马忠撞上。幸好俩人都是习武之人,故在将将撞上的哪一刹那间,各自移形换步,倏尔便对调了位置;并互相问道:
“哎哟,忠叔!您又进山采药去啦?”李辞归开声道,马忠也忙开口问,“呀!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呀?”李辞归即指着柳杨村的方向说,“柳杨村!送孩子回趟姥爷家。”
这柳扬村,便是当初大小张庄的张员外、张里长为救李时渊率人前往皇城庄时所驻扎过的地方。马忠闻说,即要冲他提醒说:“那你可得……”
怎知他话不及说完,李辞归业已去远了。马忠无奈地望着他的匆匆而去的背影,只好摇了摇头。
一进了门,马忠先冲李时深说了声:“恩公,俺回来了。那些鲜草药都送药房了。”随即便急切地说道,“恩公,现有件急事得向您报告。”因忽见吴霸山也在座,又忙道,“哟,吴会长,您也在哪!正好,这样俺就不用再跑去找您啦。”见马忠如此口气,吴霸山不免惊疑道,“咋啦?遇匪了!”李时深则招呼说,“不着忙,先坐了;喝口茶再说。”马忠端起茶碗,坐到一边,即冲李时深问道,“恩公,三花堡的老堡主,您可认得?”
“你指的~,”李时深疑惑地看着马忠说道,“可是彭悝老堡主?”马忠点头道,“正是!”李时深这才说道,“认得,他还拜我为兄呢。咋啦?”马忠看了眼一旁的吴霸山说,“二年前,他已故去了。”
“啥!?”李时深闻说吃了一惊,随即摇头说,“没道理,不可能!彭老堡主的身体一向好着呢。”不过,他还是问道,“你可知道,他是咋死的吗?”
马忠说道:“具体情形,俺不清楚。”并回想着说,“俺是在采药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他的儿子才知道的。彭老堡主的儿子名叫彭飙,现今是三花堡的堡主(前已有介绍)。”
一旁的吴霸山闻说,私下是不禁大吃一惊,心想,“这三花堡不是才跟老二他们干过一仗嘛!咋活动到这一带了?难不成他们是冲着六弟来的?他妹子可是六弟干掉的呀。”他如此想着,不由地看了看小六子所在的屋子;李时深却是疑惑地看着马忠问,“你…跟他熟?”
马忠点头说:“熟!不瞒您说,说起来,俺也算是他的半吊子师父呢。”马忠进一步说道,“当年,他父亲见俺有些功夫,便留下俺教了他些日子。”李时深见说,若有所思道,“喔?是这样。”马忠则继续说,“俺是在柳杨村和灸里镇的岔口遇上他们的。当时他正领着十来个人,赶着往皇城庄去。小子眼尖,跑过去后又喊着‘师父’折了回来。俺认出他后,说了会话。他知俺被恩公收留后,他还与俺说,恩公与他家也是有大恩的!并说,他此次出来有俩目的,一是要拜见恩人,二是要向恩人讨教一事。俺问他啥事?他只说,待明日见了恩公再说。”
马忠喝了口茶,又看了看吴霸山说:“他一说完,便将随行的人马分作两拨;一拨由他领着去了皇城庄,另一拨和俺一起回了灸里镇。俺把他们领到了‘朋来客栈’。”说到这,马忠放下茶碗,望着李时深并小心道,“恩公!您看~,俺…俺明天可以带他过来吗?”
李时深则爽快道:“来呀!咋不来?他要不来,我还不依呢。”马忠舒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