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我只是想着大夫人没了,于我有益而无害……这,这才一直没有说……”
宋濂越是不开口说话,她越是害怕。若是疾风暴雨之怒,大不了承受了就是了,人唯独恐惧的就是未知!
为了让自己更加有筹码,万海棠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瞪大眼睛,喊道:“大少爷!我,我还有证据!!只求你保住我这条贱命啊大少爷!”
她这一说倒让两人都提起了兴趣,宋濂冷着声音道:“证据?你的东西不都在那场大火中烧光了吗?”
万海棠万分庆幸自己的选择,舒了一口气,宋濂开了口事情就有了转机。她稍稍镇定了一下,说:“我喜欢把最重要的东西存在银行……我就是怕到时候被反咬一口,所以当年的日记我一直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过来了重庆之后,我又把保险箱转了过来!这个保险箱光有钥匙都没用,一定要我本人去,对上指印才可以的!!”
宋濂撩了撩眼皮,母亲在天有灵,天助我也!本以为东西已经被烧毁了,只剩下万海棠一个证人,没想到竟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沉默半晌,冷冷淡淡地说道:“想必姨娘的病也修养地差不多了,我看明天就出院吧,怎么样?”
万氏如今自身难保,根本就没有何人谈条件的资格。她自己也明白,如果不是为了她手里的证据,大少爷根本不可能答应保全她的性命。当下只能称是,至于想逃走的念头,更是一丝一毫不敢有了。
“唔!!”黑暗中一个影子闷哼了一声,给他取出子弹的女人皱起纤细的眉,道:“真是没用!忍住了!”
那个黑影一句话都不敢说,在那个女人面前只能低着头,任她处理伤口。
女人包扎完成之后冷着脸净了手,骂道:“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这下打草惊蛇了!!”
黑衣人被说地不敢回嘴,只能静静地跪在地上,只听那女人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都没出岔子,果然当年就不应该心软放过的!万海棠那个贱人!都已经说了不能有一点痕迹居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黑衣人小心地开口,令人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您打算怎么做?”
那女人喝了一口参汤,低垂地眼眸里是令人惊心的狠戾,“一定要稳住老爷子,他要是一死,这家就是宋濂的东西了!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都白费了……为今之计,是要控制住另一个……”
为了保证万海棠的安全,宋濂安排她住进了宋公馆。也许在宋府里,那些人的势力足以遮天,但在外面,她们就什么都不是!如今他们已经快要打开那扇通往真相的大门了,可是还有最关键的一环没有解决,那就是动机!
究竟谁才是主谋,她又为何要杀害母亲?按理说,府里除了宋濂之外,再没有第二个男孩儿,这些妾侍根本就没有要杀人的理由。若是说肚子里有了男孩儿,为了保住地位而这么做还能让人理解……可在当年,宋渌已经出生,宋汝还没在娘胎里,时间对不上啊!
第二天出院之后,宋濂就开车带着万海棠来到了银行,取出了她承诺的东西。宋濂也没有食言,爽快地给万海棠提供了庇护。
他手中翻阅着那本厚厚的日记本,因为年代久远,纸张泛黄不说,还有些发脆了。
越看越是心惊,万氏昨晚说的那些不过是只言片语,怎比得上这记录地详细无比的日记来的直观?!万氏因为性格的原因,每章日记都详细注明了什么时间谁做了什么事。
他已经让人给宋沨发了电报,大概说了一下事情,若不是自己的同胞姐姐,他自始至终都以为母亲只是单纯地病逝
!事情已经快到了最后收网的时候,虽然少了动机,但就凭这些东西,要弄死那些女人也足够了。
沉着脸放下手中的日记,宋濂双手相抵,凤眼闭起:母亲,你的仇,我必让那些贱人百倍来报!
作者有话要说:嘛,该倒霉的人一个都逃不过,最后的清算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