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时光,一转眼就是一个月。这一天,他难得地睡了一个懒觉,迎着阳光,把玩着一枚样式古朴的令牌,令牌的正面写着问天宗三个字,背后写了一个大大的叶字。据灵雨说,自己的父亲当年在山中救了一位重伤濒死的问天宗叶姓长老,那人便留下这么一块令牌,只要持着这块令牌找到问天宗,他便会倾尽所能帮一个忙。
可是上次父亲带着自己上问天宗求学,却被挡在门外,称还要交三千两的学费,学费自然是交不起的,只能耗尽身上银两做了一次灵盘测试,期许若是资质天纵,还有进入山门的可能。结果却只得一个,经脉淤塞,元气难通的评语,便被赶下山来。但自己家中藏了这样一块令牌的事,去不知怎的盛家的二公子盛安源知道了,自此便三番五次到家中纠缠,索要令牌。
苏越正在发愁怎样才能凑够学费,百年听见一群轻重不同的脚步已经撞开院门,闯了进来。
“恶霸上门的戏码倒是在哪都有啊”苏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透过窗子,便看见了许文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随即如踩了弹簧般冲了出去,整个身体利箭似的扎到了人群中。现在的这具身体要比前世强壮许多,那些年苏越虽然身体孱弱,但是胜在小手段极其狠辣,今时今日搭配上这据具身体,转瞬间便有两人捂着要害部位倒下。
没有解释,也没有对白,苏越根本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苏越相信对方也不会和他讲道理的,当道理讲不通时便只能用拳头,拳头大便是道理。
进门的五个人转瞬间便被苏越击倒在地,但他的一身注意力却没有丝毫松懈。
无数次流血换来的灵敏直觉告诉他,门外的那个人极其危险,而且危险的气息正变得愈来愈浓郁。
只听彭的一声,一只拳头迎面而来,那是一只干枯无比,但气势却无比雄浑的拳头,门后的那个老头脸上已经略略有些老年斑,干枯的皮肤下恐怕连血液都没有多少,难以想象他是如何打出这恐怖的一拳,那只拳头带起的烈烈风声,一拳,苏越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击飞开来,身体将土墙撞开,稀落落的土块砸在他的身上,肋骨折断的疼痛并没有使他混过去,相反他的眼中已经开始泛起冰蓝色,那是他开始使用复制能力标志。
他如一头受伤的猛虎般,一下子扑了出去,必须让对方多出几拳,他才能将这拳头下的总总奥秘全部复制下来。
三拳,仅仅接了对方三拳,他便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爬起来,浑身上下似乎每一根手指都断裂了,连勾动一下手指,都不会带来痛彻骨髓的疼痛。
一旁的灵雨早就哭成了泪人“给他吧,把令牌给他们吧”她这样不断地重复着。
“除非杀了我,要不然谁也别想把令牌拿走”苏越神色坚毅,那个老头十分确定受了自己三拳的苏越,现在肯定是生不如死,若是这样都不能令他低头,那恐怕也就只有死亡能威胁到他了。但他看了看已经被交手声惊扰出来的民众,值得收手,毕竟当街杀人,他一个小小的引气期可不敢在观澜城中这样做。
无奈的他,只得带着许文几个人回去,等待着下一次机会,等待着苏越出城的机会。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苏越的眼睛彻底变得仿若深海般幽蓝。一些若有若无的气流开始在他体内的经脉中游走,那些本来需要将养许久的伤痛开始逐渐好转,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那个老者身体中气流奔走的路线,气流每在身体中循环一周,气流便壮大几分。
“这便是修炼么,果然我的复制能力连真纹石的作用也能复制。”苏越终于开始了修炼的第一步,正确说他是直接跳过了炼化真纹石的筑基期,直接开始了修练的第二步引气期,但些气流,正是武者体内的真气。
因为有着真气的帮助,苏越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加上这些日子攒了些钱,汤药也用得足量,不过七天身子便逐渐恢复过来,虽然那些受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至少已经不影响他的行动。但令他苦恼的是,这些真气都均匀地分散在经脉之中,自己力气和速度虽然大有长进,但是总觉得达不到那天那个老头的那一拳。他无比确定他用眼睛看到老头体内的真气含量,远不如现在的自己多,但他却打不出那样的一拳。
他有个大概的想法可以突破这个难关,但需要有个地方或是有些人却帮他做个实验。
苏越漫步走出家中,一路向城外而去,装作要出城打猎的样子。
照例在李头那取了武器,李头说了几句:“怎么好几天没来,生意都惨淡了许多”之类的话。
苏越笑着说家里有事就搪塞了过去。但他的右手却一直收在袖子里一动不动,仿佛不曾拥有那条臂膀。将刀和弓箭带上,便去了林中。从出城的那一刻开始,他便知道有两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被政府追了十多年,他已经成了反追踪的高手。
“这小子真是找死,居然敢跑到城外来。”许文在暗处说道。
“别太张扬,这小子有些古怪,受了我三拳,居然七天就好了。”之前那老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