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放学后,在回家的路上才发现有四五个六年级的学长把我给劫住了。为首的是个带眼镜的,还骑着一辆小自行车。边上的四个人围在他的身边,像是他的同学。眼镜男先开口说:“老弟,听说你得了什么奖金,有一千块?怎么样,借五百花花。”
这特么是劫道的,我去了,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让我碰上?今天怎么好事儿倒霉事儿一起来了?看来人不能太乐观,小心乐极生悲,就比如现在的我。陆续的有别的同学路过,看见我被劫了,赶紧绕道走,生怕自己也被人劫住打一顿。
“借钱?我只借给孙子钱,你是我孙子么?”我现在也是心里发苦,这一千块可不是小数目,五百块都够我们家生活好半年的了,怎么可能轻易给人?
“我X尼玛,你特么骂谁孙子呢?就问你一句,给不给钱,不给钱今天我们特么弄死你。”边上的长相很凶恶的大块头骂骂咧咧的说。
“你特么骂谁?”我一听他骂我的妈妈当时就火了。
“不光X尼玛,你爸也是啥笔!才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眼睛男也开始骂我。
我浑身颤抖,眼睛里已经全是怒火了,前世我没有妈妈,爸爸也没有享到我的福,今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让他再受委屈,我一定会改变。我此时已经把书包放下了,突然伸手一个拳头打在了眼镜男的眼镜上,直接把他的眼镜打飞了。他们没想到我居然敢先动手,上来就把我围住,一顿拳打脚踢,我双手抱住脑袋,被他们踢倒在地,前世的我就是这么死的,难道这一世我仍然要这么死么?我不甘心,不甘心!!
我张开手臂,不再护住头部,而是抓住一个人的腿,用力的把他拉向我,而我拉住的眼镜男没留神,被我压倒在身下,对着他的脸一顿猛打,有多大力勇多大力,右手都已经打骨折了还在猛打,每打一下都蹦出好多血,其他四人看到流血了,马上上来拉住我,把我又拽到一边踢了一顿,然后扶起眼镜男就走。
我在地上躺了半天,最后昏死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村卫生所,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我老爸在一边睡着了,我只是动了一下,浑身都痛,尤其来自手上的痛更是钻心刺骨。老爸被我的痛呼声惊醒,起身看了我一眼,就喊大夫。大夫来了以后翻了翻我的眼皮,又看了看我的舌头,弹了弹点滴,说了句没事儿,让他再休息会儿。
而我只是醒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请到了派出所,跟着去的还有我爸。那个眼睛男据说被我打瞎了,而且鼻梁骨也打折了。他的父母把我告了官,说什么也要让我坐牢。老爸看上去很苦恼,因为我把人家打残了,弄不好会蹲很多年,那样我的前途就完了。
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只是说我需要见一个人,然后再说。派出所不让见,我直接说我想见的是他们所长。这下小警察们更不乐意了。我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改变了想法,我说:“你们如果不让我见你们所长我就会乱咬人,比如说就是你指使我这么干的!”
小警察向所长汇报了一下,所长想了想,还是决定见一见我。等他出来后我对着他说:“我想您一定认识张向东张老,他到了这件事情就清楚了。”
孟帆以为他是要向自己求情呢,没想到把书法界的泰山北斗请了出来。这让自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如果他和张老有什么关系,自己也不可能不卖张老的面子。
“张老我是认识的,只是你得让他来保释你,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小子在这胡说八道呢?”
“你可以把我们的张校长叫来,我想他会很乐意帮我请张老过来。”我心里也没有把握,虽然这件事情我占理,可如果没有一个重量级人物来帮自己说话很可能会被人颠倒黑白。
而所长办事效率也很快,张老在听说我出了事情后也很着急,让刘利民开车送自己来了三树派出所。等见到我之后发现我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紧张的问我:“手怎么样?能恢复么?你怎么跑这来了,还不赶紧跟我去市医院去看看,你这手要是废了,谁给我当徒弟啊!”
孟所长没想到我一个小学生还真认识张老,而且听张老的意思我这双手还很重要!
“张爷爷,其他的事情先等等,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也不要让孟所长为难。”
孟帆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即使张老不例行公事,他只要说保释文向出去自己就不可能拦着。
“说来这件事情还得怪您。”我用下巴轻微的向张老抬了一下,手不方便,也只能用下巴了。
“怎么你小子有事儿怪起我老人家了?”张老很无辜的摊摊手。
“您说您直接把那个奖金给我就完了嘛,非要来学校看我,这一看不要紧,我得了一千块奖金的事儿全校都传开了,这不,放学让5个六年级的学长给劫了,一会儿这边完事儿我还得去拍拍片子,这手钻心的疼,估计是粉碎性骨折。”
张老一听吓了一跳,这手是一定要保住的,对着孟所长说:“既然是有人抢劫你把他带来干嘛?”
“这,那个劫他的小子眼睛被打瞎了,鼻梁骨也骨折了,他家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