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随即院门被人推了开,安禄山带着一众护卫走了进来。只听他笑了几声,对摩睺罗伽说道:“先生,你这师侄可是有些瞧不起你呢?”
“安大人见笑了,我这师侄的确有些顽劣。”
安禄山摆摆手,说道:“哈哈,顽劣谈不上,倒是有趣的很。小姑娘,三十六计走为上啊,明知不敌还硬要与人交手,那才是愚不可及呢。”后一句却是冲着莫盈姿说的。
莫盈姿听后,知道安禄山所言不虚,但是她生性倔强,也是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再吭声。
安禄山见她一个小姑娘却如此好强,心中也觉好笑,又对摩睺罗伽说:“先生,这小姑娘和他师父紧那罗,都是我从大梵天宗请来的帮手,除此之外还有这位……”
说完,安禄山向后方一招手,从他身后走出一名壮汉,摩睺罗伽仔细观瞧,见那壮汉极其魁梧,身高约有九尺,腰间挎着把宽刃的剔骨单刀,看起来甚是凶恶,只是不知为何颌下无须,若是他有一副络腮虎须的话,倒颇像个杀猪的屠夫。
那壮汉朝摩睺罗伽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小的是安大人贴身侍卫长李猪儿,此番带领三十名侍卫与先生同去。”他这话说完,摩睺罗伽立刻明白了过来,无他,阉人而已。
这李猪儿自十几岁就服侍安禄山起居,于武艺一道上也算有些天赋,安禄山曾请人指点过他刀法,加上他常年征战沙场,力大无比,故而刀法虽无章法,但十分狠辣。加之他曾被安禄山阉割,成为了一个阉人,童子之身练功更是事半功倍,只是这样一来虽然对其武功有益,却让他没有了胡子,说话也是软绵绵的没有力道。
“安大人为此事真是煞费苦心,您大可放心,我与七师兄联手的话,掌刀威力可强数倍,即便是对上大师兄,我俩也能走上百招。加上李猪儿和众位侍卫,定可扫平风雨镇李家!”摩睺罗伽自信的说道,至于他口中的大师兄,自然就是“八部天龙”之首、如今的大梵天宗宗主,“帝释天”了……
这个早上,不仅安禄山府上不太平,风雨镇李家府上也不太平。
天山雪莲的确有奇效,邓夜菡的身体仅仅休养了一天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于是邓无期、李冀和周辛一起商量出一个主意:让邓夜菡教李弃歌一些基础的招式。
对于这个提议,李弃歌其实是拒绝的。因为他觉得邓夜菡和自己差不多,使不出内力,那自己和她过招不等于是欺负女子?但是很快李弃歌就知道自己错了,失去内力的邓夜菡收拾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
按照李冀和邓无期他们的说法,自己不会招式,邓夜菡没有内力,应该是可以势均力敌的,没准打着打着,自己还能想起来曾经的武艺,可是一动上手,李弃歌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此时此刻,李弃歌捂着红肿的左脸,一脸畏惧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如见蛇蝎,因为这个女人已经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内连续打了自己十几记耳光,而且只打左脸……
“我说……邓家妹子,”李弃歌小心翼翼地说,他不敢太大声说话,因为一旦肌肉牵动红肿右脸,就会钻心地疼,“说好的过过招,点到为止,你也不用一直打我脸吧?”
对面的邓夜菡掐着腰,一脸无奈地说道:“可是我别的招式对你伤害更大,也就这招还能轻一些。”
“伤害大?能有多大?”李弃歌揉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一没内力、二无兵刃,还能要我性命不成?”
“那倒不至于,”邓夜菡摇摇头说,“不过都是些挖眼啊、撩阴啊之类的招式,要不了人命。”
李弃歌听到这句话,脸部明显抽搐了一下,这一抽搐又带的他的左半边脸疼痛起来:“嘶……哎呦,那就算了,省得我断子绝孙!可是你也不能一直打我脸吧?”
邓夜菡捏着尖尖的下颌,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忽然高兴地说道:“我还有三招剑法,是一个当初前辈传给我的,你以前是使剑的,说不定这几招你学得会快些!”
她这话一说完,李冀立刻吩咐府上的下人们去取了两把未曾开锋的钝剑过来,递给二人,然后又回到一旁,与邓无期和周辛观看二人练武。
拿着剑的李弃歌心里是五味杂陈,自己明明还没同意学啊?怎么李冀就雷厉风行的把剑给拿来了?不过现在反悔明显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对邓夜菡说:“邓家妹子,你且使一遍让我瞧瞧!”
“看好啦!”邓夜菡简单挥舞了俩下手中的长剑,双足足尖踮起,整个人像一只燕儿一样腾挪而起,但见她如同喝醉了一般,用皓白如玉的手腕操控着手中的剑,用盈盈一握的纤腰带动着上半身的舞动,踮起的双脚步法看似凌乱,但却丝毫不影响剑法走向,仅仅三招,却是剑影上下翻飞,三招过后,邓夜菡已是微微气喘,香汗淋漓。
她这三招舞罢,李弃歌尚未出声,李冀却先问道:“这剑法如此繁杂,是何人教给你的?”
邓夜菡又喘了几下,说道:“李伯伯,与其说是繁杂,不如说是灵动。”
“嗯,确实,只是这剑招过于耗费体力,若是没有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