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脆弱的东西，一小半被轮回，一小半被否定，就算是死去圣贤的分身，在两个人的面前，依旧是一道菜，主菜，也是菜。
两个身影走上前来，一个男子，一个女子，两个人的相貌都看不清，圣贤之所以被称为圣贤，不止是因为他们的力量，还是因为圣贤是可以化身的，所以，他们能够成为人类有意识的或者认知构成中的一个信仰。
所以，相由心生，圣贤有万相。
女圣贤盯了一会儿两个人说：“可惜，你们太年轻。”
男圣贤也盯了一会儿，说道：“可惜，我们太老。”
若是南宫梨和程立人不这么年轻，他们的成就未必比面前两个人的成就低，就不需要这么费力的清剿他们的分身力量，他们的本体在无尽的时间乱流中维持着不朽，所以无暇出来清剿他们，两边相看两厌。
若是男女圣贤不这么老，不这么经验主义，或者不这么情敌，也不会白白的将自己一部分本源变作的分身送出去送死，江山代有才人出，两个圣贤都没有想到，现在的人，在他们封锁了天地之后，居然还能够修炼到这种程度。
南宫梨对程立人说：“程兄，我尚且没有妻室，若是和一女子厮杀，似乎不和礼数。”
程立人反驳道：“刚才你打死的那些分身中，可不是没有女的啊！”
南宫梨摇了摇头，在这一刻又是路关南和路易发附体，说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程兄，我说的是厮杀，刚才所杀那些，都是沾之即死的，怎么能算厮杀呢，眼前的这个圣贤虚影，想必是四帝之二吧，打起来，一时半会儿肯定解决不掉问题的，期间少不了肌肤相亲，古人云，做人要慎独，男女又授受不亲，所以，这个女子还是交给程兄吧。”
程立人有点炸毛了：“合着我这个有家室的就能随便出轨咯！？”
女圣贤分身哑然失笑，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这种做法绝对没有激怒自己两个人的意思，而是真正的赤子性情的流露，只不过，自己不会发怒，不代表别人不会发怒。
旁边的男圣贤手中的长剑划了一下。
程立人的眼前空间被削去了一块，程立人出现在了男圣贤身前，空间，你不进，我也不进，但是咱俩近了，这就是空间的一个用处。
程立人的指尖夹住了男圣贤刺来的剑，然后程立人向后退了一步，指尖冒出来一滴血，男圣贤的剑抖了一下，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随后又趋之于平静。
程立人轮回一番，终究没有轮回到时间的尽头，折戟沉沙，铁剑消磨，将那把剑变成腐朽之物，男圣贤斩了不知道几剑，但是斩不灭轮回的束缚，一个轮回即是无尽，有限斩不灭无限，但是有限能存于无限之中。
这一下交锋，不分胜负。
程立人笑了笑，说道：“南宫兄，他们自己已经挑好了对手了，这可不怪我啊。”
南宫梨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刚才是男女圣贤先出手试探的，那这次自己就试探一番吧，南宫梨张口吟道：“道可，道非？”
女圣贤说道：“常道。”
南宫梨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在场的几个人都是属于人类极限的范畴，所以都知道两个人做了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道难以捉摸，可即是是，是肯定，非即是否，是否定，南宫梨万法不沾，修的就是因果，那么自然口中说出来的话也带有因果的力量。
虽然不知道有最强体术的南宫梨修因果，这件事有什么隐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刚才女圣贤回答出来的话，南宫梨进行了否定，对于“道”这个敏感的东西，一旦否定就是全面的，女圣贤会遭到道的倾轧。
没有人能够和“道”对抗，而且，就算是对方不回答，南宫梨也可以进行否定。
道，可道，非常道，能够用语言说道出来的道，不是正常的道，不是正道。
其实，不管回答什么，南宫梨都可以否定，所谓的回答，只是让南宫梨从中看出来回答者的境界而已。
女圣贤的回答不偏不倚，没有太大的偏差，但是也找不到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正是这样，才更让人难以看透，南宫梨评估了一下，两个圣贤分身的战斗力应该都差不多，境界上，还是女圣贤高一点，当然，这是说的他们的本体。
南宫梨一步一步往天外走着，女圣贤分身带着点调笑的说：“你也想学当年的那个魔族始祖？”
南宫梨还没有回答，程立人就不屑的说道：“当初圣祖登天路的时候，你们的前辈先人可敢阻拦？”
男圣贤反驳道：“魔族的始祖就只有一个，他也是圣贤，圣贤，和你们这些人类，是不一样的，你们这些弱小而卑微的生命形态。”
南宫梨停下了脚步，低头带着点蔑视的看着男女圣贤，眼神和当初路易发看景华道士一模一样，虽然男圣贤说南宫梨是弱小而卑微的生命形态，但是实际上，南宫梨此时的眼神已经说明了，在南宫梨的眼中，对方才是弱小而卑微的。
南宫梨叹了一口气说道：“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