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惊道:“啥玩意?你说耶律阿保……你说那位大侠是你们的太祖皇帝?你也姓耶律,你……你是辽国皇族?”
张涛文科出身,对一些历史上的大事件、大人物自然有所了解,之前就是忽然想起有耶律的姓氏,而耶律阿保机是辽国开国皇帝,所以随口一问,结果挨了一耳光。他这次又险些说错话,见耶律宁婉脸色一沉,急忙改口称耶律阿保机为大侠。
耶律宁婉点了点头,说道:“恩公救了宁婉性命,宁婉也不必隐瞒,宁婉便是大辽的秦国公主,宁婉的父皇便是保大帝。”
张涛急忙问道:“那你怎么到这儿了?”
耶律宁婉咬了咬牙,恨恨说道:“金贼起兵反叛,我大辽不敌,父皇离宫,临幸别地,金贼紧追不舍。父皇为保皇室血脉,派侍卫护着皇子分散避敌。原本皇女须留在父皇身边侍奉,父皇疼惜宁婉,也派人护送宁婉离开。宁婉四处躲避金贼追杀,最终逃至宋境,今日于途中遇到金贼,十几名侍卫拼死保护,无奈寡不敌众,若不是恩公相救,宁婉便……”
张涛心头乱跳,心想:“这么说,我现在是在宋朝了!难怪那些人问我什么松仁,料忍,原来是问我是不是宋人,是不是辽人。那刚才耶律宁婉说什么金贼,那一定是问我是不是金国人了……金国灭了辽国就进攻宋朝,什么靖康之变,这个时候正是最乱的时代。”想着心下又对那些科研人员大骂不止。
耶律宁婉见张涛半晌不语,问道:“何谓大……大侠?”
张涛想了半晌,忽然想到一句名言,说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大侠就是为国为民的大人物。”
耶律宁婉面现欣然,朗声道:“不错,我太祖皇帝开创万里江山,日理万机,百姓安居乐业,可谓大侠!”说罢望向远方,满眼遐思,过得半晌,微笑道:“恩公今日救了宁婉,宁婉愿与恩公结为安塔,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安塔是什么?”张涛问道
耶律宁婉道:“安塔便是兄弟!”
张涛心下一阵窃喜,没想到自己回到古代交的第一个朋友竟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公主殿下,随即仔细打量耶律宁婉的脸,心道:“看这脸型,应该不难看,嘿嘿……”他怪笑着说道:“那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
耶律宁婉笑道:“宁婉正是此意!”
张涛心下一阵发痒,又说道:“我是说,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耶律宁婉怔了怔,说道:“宁婉乃是女子,正是恩公之女友!”
张涛知她不明女朋友的含义,心下觉得好笑,说道:“那我们要不要喝个血酒,拜个天地什么的?”
耶律宁婉问道:“恩公意指结拜之礼么?”
张涛笑着点点头。
耶律宁婉道:“我契丹人结拜,非同小可,须有三生祭礼,互赠信物,此时一切全无,若是结拜,只恐天神不佑,该如何是好!”
张涛想了想,说道:“不如就按我家乡的礼节结拜好了。”
耶律宁婉问道:“恩公家乡之礼节?该当如何?”
张涛说道:“你按我说的做就行。”说罢扶着耶律宁婉跪在地上,自己则与她并肩跪下,高声喊道:“一拜天地!”说着俯身拜下去。
耶律宁婉依着张涛的样子而做。
“二拜高堂!”张涛说着又拜。
张涛最后面对着耶律宁婉跪下,喊道:“夫……安塔对拜!”
待行完对拜之礼,张涛喊道:“礼成!”随后扶着耶律宁婉坐下,自己与她并肩而坐。
耶律宁婉道:“此礼太过简易,未免不够诚敬!”
张涛问道:“你是说我们诚意不足吗?”
耶律宁婉点点头。
张涛本怀戏谑之心,见耶律宁婉神色郑重,他不免有些愧疚,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彼此诚心相待就够了!”
耶律宁婉点点头,说道:“恩公说的极是!想来恩公必定年长于宁婉,宁婉便称恩公兄长。不知兄长高姓,表字为何?”
张涛双目一张,慌道:“什……什么?表子?”
耶律宁婉奇道:“兄长不知表字为何?”
张涛怔了半晌,窘然道:“婊……表子为了赚钱啊,怎……怎么说这个。”顿了顿,又道:“高姓就是问我姓名吧,我姓张,叫张涛。”
耶律宁婉想了想,说道:“男子成年必取一字,表彰其德,他人皆以字相称,以表敬意,便是面对仇敌,也不应直呼其名。”
张涛听到“不应直呼其名”之时总算是听懂了,想到古人除了名,还有什么字、号的,并不是自己想的龌蹉词汇,他说道:“我也没有字啊。”
耶律宁婉张大了眼睛,似出乎意料,说道:“见兄长气度非凡,并不似寻常百姓,怎会无字?他人若见兄长,该如何称呼兄长?”
张涛说道:“我们都叫哥们儿,朋友,先生,小姐之类的。老妹儿你就叫我哥哥,我叫你……我叫你婉儿!”说罢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