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大喊了数遍,果然又传来一声呻吟,他估摸呻吟声来自左前方,随即上前查看。但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名“百姓”,一名士兵。
张涛不知声音是谁人所发,凑近二人仔细查看,探了探鼻息,发现没死之人是那“百姓”但见他满面浓血,看不清样貌,肚腹上一处伤口还在涌血,伤势颇重。
张涛心道:“不知肠子断了没有,伤这么重也够呛能活了!”想罢起身想走,却听得那人又是一声呻吟,迟疑片刻,决定给他处理伤势。还是那套程序,割破那“百姓”的衣服,露出伤口,但见伤口长有四、五厘米,已然穿透皮肤,只不知伤没伤到内脏。张涛随即拿出一次性麻醉针,在伤口周围皮肤注射了麻药,又拿出缝合用的针线将伤口缝合,之后在伤处洒上止血粉,将绷带折叠了几层,盖在伤口之上,四周用胶布固定。他最后拿出一粒抗生素胶囊,见那“百姓”昏迷无法吞服胶囊,知道口腔黏膜也能吸收药物,随即将胶囊半边拧掉,想着将药粉倒入他口中,刚想去捏住他的双颊以便让他张嘴,见他脸上浓血十分恶心,只好捏住他的鼻子,待他张口喘气之际将药粉倒入他口中。张涛所运用的这些急救流程乃是受过培训,虽然手法粗劣,总比失治而死要强上万倍。
那“百姓”被剧苦的药粉激得不住地向外喷吐,张涛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只好用手抹了抹。
张涛想着尽快离开,又牵过来一匹马,一手托着那“百姓”脖颈,另一手托在他腿弯处,将他抱起,随后将他猛然向马背上一抬,那“百姓”双腿搭在了马背上,上半身却倒将下来,张涛右手急忙托在他肩头,左手扶在他的胸部。忽觉得那人胸前软绵绵的,猛然醒悟,知道那“百姓”乃是女子。慌张之下,手一软,险些将那女子摔下马来,急忙双手托在她的肋间,重新将她扶正,让她趴在马背之上。待确定那女子不能摔下马来,他又取出匕首,选了一具较为干净的死尸,在他衣服上割下几条布来,将布条接好,随后用布条将那女子绑缚在马背之上。
张涛盯着那女子的脸看了看,说道:“哥们儿费了这么大劲救你,不知道你长得好看不好看,如果好看你就给我当老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要是不好看……不好看就当丫鬟,好好伺候老子!”
张涛想了想,在缰绳上接了一根布条,随后又牵来一匹马,自己骑在上面,将那布条系在自己坐骑的马鞍上。他以往从没骑过马,亏得他体质好,控制力强,上到马背虽有一点眼晕,走了一程便也习惯了许多,只是不敢快走,缓缓向南行进。一路忧烦无聊,他将所会的歌曲一一唱来。直到傍晚时分仍见不到半点人迹,两日一夜没有吃喝,他越发饥渴难忍,饿的浑身突突直抖。
天色将黑,张涛只得下马,他解开绑着那女子的绳索,将她抱下马背,放在地上。见马背上有只水囊,随即取下来,打开塞子去喝,里面却半滴水也没有。张涛心下惶然,苦笑道:“故事的起因是救了一个姑娘,故事的发展是走了几十里路,结果是哥们儿饿死了。这******是什么玩意?上次拉姑娘的手还是在幼儿园,这么死了也太猥琐了。”他想杀匹马救命,随即掏出手枪。
张涛见那两匹马结伴吃草,不时地相互耳鬓厮磨,那景象好不温馨惬意,他端着手枪,迟迟不忍下手,随即将手枪收起,坐在地上,随手拔起一根草放在口中咀嚼,一狠心咽了下去,随后又拔了几根放在口中。
“你……你因何吃草?”被张涛所救的女子忽然开口说话。
身边冷不丁地有人说话,张涛下了一跳,听那女子说话的声音虽然有气无力,然则温润之中带有一丝磁性,好听之极。他不禁心中一荡,凑到那女子近前,俯身问道:“老妹儿你醒了!”
那女子听了张涛说话,吃了一惊,张大了双眼,问道:“你……你是何人?”话音刚落,她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挣扎着朝张涛刺去,正中前心,却被防弹衣挡了回去。
张涛在那女子肩头用力推了一把,怒道:“你疯了,为什么杀我?王八犊子,我救了你,你还要杀我!”
那女子被推得仰面躺在地上,随即用手肘勉力撑起身子,问道:“你……你不是金贼么?”
张涛没好气地说道:“尽责?尽什么责?我看你没死把你救了,还不够尽责吗?”
那女子上下打量张涛,过了半晌,问道:“你如何救的我?”
张涛道:“我杀光了那些士兵,看你还有气儿,所以把你救了。”
那女子奇道:“你……你一人便杀了几十个金贼?”
张涛道:“什么?那些士兵叫尽责?管他叫什么,都是我杀的。”
那女子勉力坐起,朝张涛一抱拳,说道:“多谢救命之恩,方才多有得罪!”
张涛道:“算了算了,不知者不怪,你别这么客气了。你伤这么重,快歇了吧!”
那女子问道:“你……你是说让我修养吗?”
张涛点了点头。
那女子道:“我口渴……给我水吧!”
张涛道:“水壶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