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奴家并不知道燕窝粥里下了药,因为是一个锅里熬的,奴家看着二少爷先喝下去,这才端给大少爷……”
“是吗?那么酒菜里下蒙汗药,把秦管家迷倒,你也是不知情的了最新章节!”
女人还没想出说辞,就听那孩子惶恐地哭喊道:“大哥哥,我害怕,快放我下来……”
一阵风过,树枝更厉害的摇晃起来,巧儿这才发现,那孩子竟然就是刘家三少爷靖琛。
没想到瑾瑜少爷竟然还有如此冷血的一面,怎么说那孩子也是他的弟弟呢,就算孩子母亲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也不该对一个六岁的孩子下此狠手吧?原本对瑾瑜少爷还有一点怜悯之心,此时,只觉得他可悲又可恨。
似乎忘了自己不能动真气,推开青儿冲了过去,想要把那孩子抱下来,却已经迟了一步,只见那孩子力竭脱手,从树上摔了下来。
“快把他接住!”巧儿脱口大叫道,急火攻心,嗓子一甜,一大口血液涌了上来。
巧儿胸口疼得跪倒在地上,与此同时,树下面跃起弥陀佛一样胖乎乎的身影,在半空中把孩子接住,巧儿定神看时,发现救了孩子的正是念慈苑的秦管家。
瑾瑜少爷听到巧儿的喊叫声,紧蹙着眉头转过身来,冷冷的问青儿道:“青儿姑娘,医生是怎么吩咐的?”
青儿小跑着过来扶巧儿,连忙辩解道:“瑾瑜少爷,对不起,是,是巧儿姐姐自己要出来,我哪里拦得住。”
“秦大叔,把孩子给她。孙姨娘,但愿下次靖琛还像今天一样走运!”瑾瑜少爷说完,见巧儿还跪在地上,略一犹豫,弯腰把她抱回卧室,面无表情地放在床上。
“就算你真是狐狸精也不该如此冷血,你弟弟惹了你吗?他若被摔死,你心里会怎么样?无所谓?”巧儿忍不住讥讽道,由于太过激动,又开始不停地呛咳起来,苍白的小脸儿憋得青紫。
瑾瑜少爷漠然斜睨着巧儿,等她咳嗽缓解过来,这才冷冷地说道:“他摔死了吗?”
真是没见过如此强词夺理的男人,巧儿一时语塞。
平儿只当这里和贾府一样,厨房里随时有人侍候着,服侍巧儿梳洗完毕,就过那边园子里传膳,却被刘夫人羞辱了一顿,讪讪的回来禀报道:“姑爷,姑娘,按理儿,今天要早起,去给公公、婆婆请安奉茶,都是我不晓事,怕姑娘病着受累,没提醒姑娘,那边这会儿还等着呢,姑爷和姑娘好歹去应个景儿吧。”
“她需要休息。”瑾瑜少爷漠然说道。
巧儿很是不忿瑾瑜少爷对平儿的不敬,当下沉着脸,挣扎起身来,对平儿道:“平姐姐说的是,我正要去会会刘夫人,向她讨个说法。”
瑾瑜少爷听她这般说道,也不好再拦她,似乎有些犹豫,终于还是跟在后面,陪她去正院儿拜见长辈。
他的心里一直在犯嘀咕,她醒来后,并没有哭闹,似乎已经接受了李代桃僵的事实,她究竟是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还是,对自己动了真心呢?
瑾瑜少爷看出来,对孙姨娘母子的无情之举,让巧儿十分鄙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此次发病,为何让他如此的沮丧和愤慨,不是隐忍了这么多年吗,今天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然,他并非喜形于色的男人,如此大张旗鼓的惩治孙姨娘,自有他的道理。
不由自主的想起淮水边的初次邂逅,无意中的一瞥,看到她从芦苇深处走来,无所顾虑的用裙摆兜着鸟蛋,迈着小鹿般欢快的步子朝自己走来,听说自己在钓水鸟时,她的眸子里充满了讶异与迷惑……
从没见过如此清新自然的女孩子,他的心立刻就被俘获。
巧儿和瑾瑜少爷一前一后进入正屋的耳房,因为靖琪少爷在里边歇息,刘夫人守在傍边照顾。
窗下是一个宽敞且铺设华丽的大炕,靖琪背靠着迭起的被子半卧着,长腿直挺挺的伸着,双脚缠满了绷带。看到巧儿进屋,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倏地扯过被单把头盖住。
刘夫人坐在炕桌的左边,表情淡定自如,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笑纹。
孙姨娘半个屁股欠身坐在炕对面的椅子上,靖琛少爷趴在她的膝上,一见瑾瑜进门,立刻躲到他娘的身后,满眼恐惧的望着瑾瑜少爷。
巧儿只做没看到,镇定的对坐在靖琪身边的刘夫人,以及她对面的孙姨娘福了一福,瑾瑜少爷面无表情的行了见过礼,退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倚着椅背,慵懒而又冷漠。
平儿早已经快步去厨房沏了茶来,示意巧儿给刘夫人和孙姨娘敬茶。
巧儿捧起一盅茶水,却并不立刻送上去,目光锁定刘夫人,淡定地说道:“刘夫人,从现在起,我敬你一声婆婆,不过,当着靖琪少爷的面,必须把话说清楚,贾巧儿是冲着靖琪少爷才走进刘府大门的,我没有违背和靖琪少爷的约定,至于你们设下毒计,李代桃僵,毁了我和靖琪的婚姻,老天自会还我公道!”
瑾瑜少爷倚在椅背上动也没动,目光凝视着巧姐儿,眸子里渐渐结满了寒霜。
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