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又转头向一旁无所事事的独孤离看去,这里除了夜白也就是他懂一些医术了。
反应慢半拍的某人正准备让众人见识见识自己也是学过医的,一抹大红的衣袖向问兮举起的手袭去,毫不顾忌的直接就着某早已红透脸的问兮同学的手秀鼻闻了闻。
和刚刚某人的表情一样,先是皱眉,然后是捧腹大笑。
一红一白两人坐在椅子上镇定了一会儿,抬头望着众人充满求知欲的眸光,也不再磨叽。
“两边皆乃最上层的……”夜白顿住,慢条斯理的看着对面的红衣女子。
接到:“贪欢!”
“贪欢?那是什么?”西霖风华狐疑道。
“贪欢,一响贪欢,所谓无欢不贪,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媚药,不过也可入药治疗一些疾病!”书月媛解释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薄唇紧抿,南宫绝殇紧绷着身躯看着夜白。
笑意未减:“让这两个丫鬟来买的人很聪明,不仅将这贪欢磨成了粉状,还将其与其他的中药混在一起故意弄成治病的药方,以掩人耳目!”
“哎,红鸢,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能知道这是什么!”西霖风华瞬移,拍了拍红鸢的肩膀笑着说。
感到一旁犀利审视的目光传来,哆嗦了一下,偷偷的瞄向自家主子,发现夜白都没瞟她一眼,完全没有帮她的意思,撇了撇嘴,动作僵硬的抽出腰间的羽扇做做样的扇了两下,回道:“奴家好歹是被江湖称为毒娘子的人物,这点毒怎么会难得到奴家!”
“王爷您的魅力不错啊,看来今晚不会平静了!”夜白戏谑的语言将南宫绝殇落在红鸢身上的目光拉了过来。
小小的呼了一口气,怎么在主子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来一个魔尊就够了,现在又来一个邪王,还是白玄那小子舒服没有跟来,早知道……
对上南宫绝殇深如漩涡的眼眸,自己像是要被吸进去一样,眸光转开,夜白后悔自己帮了红鸢一把,要不自己怎么又会看着那双眸就迷失自我了呢?
“嗯,本王也这么认为。”南宫绝殇深情的望着夜白,好像看不够似的。
也不知道这句“也这么认为”是同意自己的魅力无穷,还是同意今晚将会是个不眠夜!
霜清落日明霞断,微凉入袂四帙寒,似血的残阳刚被地平线吞没,南宫绝殇、夜白和西霖风华等人抵达了皇宫,不知何故宴请的场地临时被改在了南宫绝殇的邪王府。
嘱咐西霖风华先回使馆,南宫绝殇与夜白肩并肩的向皇帝南宫致远的书房走去。
门口早有侍卫在那儿等候,还是个眼熟的,夜白记得他好像姓沈,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对面的人点头回礼,沈侍卫本就是南宫绝殇派到南宫致远身边保护他的,抱拳行礼道:“王爷,皇上已等候您多时了,请!”
待两人踏进书房,门被轻轻的关上了,沈浩轩如门神般的守在门口,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刚一跨进书房,一明黄的身影快速的从桌子后施展轻功飞掠而来,南宫绝殇以为这小子会和原来一样先来一个熊抱,防御的姿势都摆出来了。
哪知道这回的目标不是他,而是身旁的白衣男子,夜白勾唇侧身撩袍一脚踹在来人的胸口上,“嘭”的一声某皇帝还没反应过来就来了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接着一连串的惨叫声自书房的上空传来,婉转凄凉!
宫里的太监侍女继续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每次只要邪王一来,皇上绝对会被暴打,这惨叫声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关节咔嘣咔嘣的响,南宫绝殇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不管地上的某人径直朝一旁的椅子上一坐。
夜白哭笑不得的看着香肩半露泪眼朦胧活脱脱一副小受模样的某皇,努力而艰难的爬了起来,然后蹲在一边的墙角处——画圈圈,嘴里还不住的碎碎念着。
如果注意听的话,就会听见某人嘀咕道:“朕的剑眉,朕的美肌,朕坚挺的鼻梁,呜呜……朕引以为傲的眼眸啊!皇叔不是人是魔鬼,朕不就是稍微激动了一点嘛,怎么下的去手,看把朕风流倜傥花见花开英俊潇洒……的形象给毁的,这怎么见人啊!戳死你,戳死你,画个圈圈诅咒你,嘿嘿!”
夜白狂汗,这南宫致远人前和人后的差别也太大了吧,不过不管怎样,从这场打与被打的关系来看,南宫绝殇与皇帝才是这勾心斗角的皇宫里最纯粹的亲人,要不然怎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只是他们互相都不会表达而已,也许是因为习惯了,这才是他们的表达方式!
“说,今晚你单独的宴请怎么会临时改到本王的邪王府?”
顶着头上阴森可怖的目光,某皇哆嗦的站起身来,乖乖的坐到对面。
“这不是朕大意了吗,让那老太婆有机可乘摆了朕一道,咳……是不小心才改到邪王府的!”
“你会大意?不要让本王查出来是你故意大意的,要不然,哼!后果自负!”
低着头,埋在阴影下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