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要学中文也只是偶尔有空了抽出几个小时学一学,伊莉莎给他又在华埔弄了几本基本读物,他对中国古代人的智慧是很欣赏的。
“明年可以回去看看。”西弗勒斯放下轻飘飘的纸,扶着她的肩膀说。
“不行,不是现在。”伊莉莎笑着摇摇头,把纸整整齐折起来夹在书本里。“现在我根本就回不去,更何况,回去了能怎么样,只要敢见他们一面,就是害了他们。”
她何尝不想回去看看自己的亲人朋友,但是,抛去经济问题不提,她也得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啊。
70年代初,国内正乱着呢。谁家要有个海外关系,那不是好事,那是天大的噩梦。
西弗勒斯挑眉。
“每个国家发展之前都有一段混乱的时期,我的故国目前就是如此。现在那边国内很反对和欧美等国交往。不过,很快就要结束了。”她笑了笑,无非就是再过七八年嘛,很快就要改革开放了,她等得起。
“行了,该回去了,不然要宵禁了。你今天还是在这儿住?”
西弗勒斯点点头,拿起伊莉莎的论文看着。
“那你注意时间,按时休息。”伊莉莎收拾着书包,一边叮嘱着。
西弗勒斯边看着她的论文边往墙边的书架那里走去,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哗哗哗翻过了半本,变出一张书签夹在某一页上,和论文一起递给伊莉莎,“从这一页第九行看起,看到第四百三十三页。”
她抿着嘴笑着接过来,“谢了。”
“练练你的字。”他假笑着,“如果我是教授,这笔字只够得一个a。”
“好啊,我找副字帖。”她拎起书包出了有求必应室。
又只剩他一个人,西弗勒斯端着咖啡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黑蓝黑蓝的夜色,突然觉得还是有些太安静了。
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少了一个人,差别原来这么大。
或许不在于数量,而在于那个人是谁。
虽然他们坐在一间屋子里也并不多交谈,但抬眼之间能看到对方在做事的样子,会觉得烦闷少了许多。
西弗勒斯放下咖啡杯,抽出一张羊皮纸。挥了挥魔杖,一行行四线格跑上了羊皮纸。抽出羽毛笔沾上墨水,他在每一行写下一种魔药、药材或者魔咒的名字——他见过伊莉莎抄写这些单词加强记忆,偏偏还常常会拼错,不是漏个字母,就是顺序不对。
喜欢抄,就多抄抄,顺便练练字吧。
西弗勒斯写了二十几张,又甩了几个复制咒,目测某人这个星期内是不会有空闲时间了。
很快万圣节又到了,相比于众人的兴高采烈,估计也就只有两个人开心不起来了。一个呢,是莱姆斯·卢平,另一个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莱姆斯不开心是因为翻过万圣节这天的日历,再过三四天又到了要满月的日子。他这几天吃饭时瞥斯莱特林长桌、上课时瞥斯莱特林那半边区域的频率又一次达到了新的峰值。斯内普的魔药究竟会不会有用,以及立誓之后斯内普又会要自己做什么呢?他满心纠结,肠子肚子都缠绕在一起。但饶是如此,他还不想破坏了好朋友们过节的兴致,每天强打笑颜,故作无所谓。
西弗勒斯嘛,虽然目前莉莉·伊万斯活蹦乱跳地和同学们时常和他同一个教室上课,但这不妨碍他永远也忘不了上辈子每一个痛苦的、鸡飞狗跳的万圣节。
“西弗勒斯,有没有可以暂时把眼睛和发色变成黑色的魔药?”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在十分钟内写完了他的作业,起身挽起袖子,架上坩埚,切好一份份魔药,半个小时后,关火,冷却,将魔药装瓶。
他根本就不需要看配方,各种原料的效用在脑子里组合起来,像是搭积木一样,一步步地拼成了模型成品。
颜色诡异的魔药放在她的面前,“半小时起效,持续时间三小时。”
万圣节那天,安德森已经“移情别恋”了,不再装扮“神秘博士”,反而特别复古,穿了一身铠甲,拿了一把铮亮铮亮的剑——他最近在图书馆看了一本小说,写亚瑟王座下圆桌骑士的,里面有一个特别英雄,受到了安德森的喜爱。所以最近他的口头禅就是“骑士的荣光”!
邓布利多校长乐呵呵地穿了一身点缀着紫色、红色、黄色、绿色星星以及彩色比比多味豆的袍子,所有的教授都离他起码三米以上。他抓着一个糖袋子穿梭在学生们之间,给学生们发糖。
到了伊莉莎面前,他扶了扶自己的水晶眼镜,“华生小姐,你装扮的是什么人呢?”
伊莉莎穿着一身白袍,戴着头盔,翎子足有一米八,脚踏厚底靴,手持双枪,脸上还画了妆。
“邓布利多校长,这是中国京剧中的一个角色,是一个民族英雄。他叫陆文龙,手持双枪,杀破金军,回归故国宋国。”邓布利多撑着糖袋子等着孩子们抓糖,伊莉莎也就把双枪往背后一插,抓了一把糖和邓布利多聊天。
“一个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