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在官场上正应该是意气风发的时代。秦牧却听从了老爷子的安排。进入了科室里面收敛锋芒。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沒说。这是老爷子最为高兴的地方。有些话。老爷子对高沛也仅仅是点到为止。但对秦牧有时却是手把手的教导。这就是待遇的差别。
“其实。也该敲打敲打他们了。无论怎么说。拿老百姓的安危开玩笑。总是说不过去的。”秦牧冷哼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
“敲打敲打还是可以的。但是能不动则不动。”老爷子叹了口气:“跟老杨我们俩。当初还是一个班里出來的弟兄。总是有些感情的。”
老爷子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敞亮了。让秦牧彻底明白了秦系和杨系的关系。现在就是对着。谁也奈何不了谁。其实就是看看两个老人到底谁的命硬。命薄的那个。重病的时候肯定有些大动作。会斩落一些人物。为其派系争取点权力。但是命硬的那个会获得最终的胜利。毕竟名望和威压摆在那里。这就是一种很无奈的平衡。所以秦牧也知道。老爷子对自己寄与了多大的希望。一旦秦牧崛起。那在未來的三十年到五十年。只要秦牧有命活着。那秦系就是不倒的。
“听说最近你跟张家的小家伙们关系处的不错。”老爷子的问題又來了。倒是有些审问考核的气势在里面。
秦牧点点头。便把跟张子平如今的合作关系说了一遍。老爷子一边听一边点头。过了一会儿。便把眼睛闭上。摇椅又轻轻摇摆起來。说道:“行了。你去吧。有朋友來看你。你们多唠唠。”他沒有对秦牧的这种做法给予肯定或者反对。就是默认了。
秦牧点点头。又走到三个保健医生身边。一人扔过去一个千元红包。几个医生说什么也不拿。守着老首长那贿赂。还是老首长孙子的贿赂。那成什么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别把官场上那一套放到我身边來。”老爷子又直起身子。吹胡子瞪眼。
“我沒有啊。”秦牧无辜的说道:“发了工资让几个医生帮你更合理的安排营养。不是孙子应该做的吗。”
这纯粹的是睁眼说瞎话。老爷子要注意营养安排合理的食物。这都是国家直接供给的。还用秦牧操这劳什子心。看着秦牧跑走的背影。老爷子凝神了半天。突然笑了起來。对那三个医生摆摆手说道:“他给你们的。都心安理得手下。这个小兔崽子。小金库里面的钱连我看着都眼红。”
秦牧和李中原碰头之后。便开着车子离开了秦家大院。李中原的心思是七上八下的。等大院的灯光消失在观后镜之中。他才擦了一把汗苦笑道:“老爷子的威势不见当年。”
秦牧沒有接他这个话茬。而是一边开车一边笑道:“老李啊。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
李中原一愣。两只手就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他知道秦牧明白他來京城的目的。此刻这么一问。分明是不给李中原出这个头。他顿时纠结起來。但想起老爷子的威势。也总算摸清了秦牧的底子。失落的同时还带着兴奋。琢磨了一下秦牧话里的意思。说道:“还是抓好澜宁的基本工作。让澜宁再上一个台阶。”
秦牧点点头。说道:“这个想法非常值得表扬。路子也很对。回去之后把双边集市整理整理。看看能不能跟朝方达成一致。把双边集市弄成名正言顺的三边集市。放弃一些利润也是可以的。都为了和谐发展嘛。”
秦牧一点題。李中原就明白了。这是有人要拿双边集市做文章啊。他又擦了一把汗。向秦牧下了保证书。一定做好这份工作。
车子进了三环。李中原便告诉秦牧。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有一些土特产想拿过來。秦牧说明天要上班。让他放在小区门岗这里就行。他会去拿的。
告别了李中原。秦牧便回到家中。拧钥匙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又有些说不出來。摇摇头便走进门去。换上了拖鞋走进客厅。
这一进。秦牧登时有些傻眼。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