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推了一下门。却发现门被反锁着。神情黯了一下。转身慢慢的走进了厨房。
秦牧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紧闭的门。那条线越來越清晰起來。
老爷子是什么态度。这老人家睿智万分。不应该会任江北那些人为所欲为。但秦老爷子这几天一直沒有联系秦牧。这是不是老爷子一种手段。前些日子秦牧锋芒毕露。如今偃旗息鼓藏身于京城。但对方露出锋锐的獠牙掐住了秦牧的弱点。若秦牧能够逢凶化吉。那么……
秦牧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但若老爷子真的有这样的想法。那么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恐怕是有些不容乐观了。毕竟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就算是身体再好。那液晶受哦不住岁月的侵蚀。
秦牧霍然站起了身子。在卧室中不停的來回走动着。江北做出这样的犀利攻击是为了什么。会不会就是为了试探秦老爷子的态度。并且将自己掐死在萌芽状态中。像他们这些被政坛浸染了数十年的人物。自然之道高沛沒有一个派系领导人所具有的霸气和魄力。把秦牧打死。这在另外一方面也暴露出了问題:江北那边顶端的老人。恐怕身体也是等不得了。想为后面把路铺一铺。就算治不了秦牧。也要把秦老爷子拉下水來。
果然是一石数鸟的计策。秦牧在心里万分钦佩江北的老人。他拿起电话。拨了两个数字之后。心神一动又把电话挂上。
老爷子会看不出对方手法中蕴涵的意思的吗。绝对不会。他之所以沒有动。就是要看看秦牧能够做成什么样子。若是秦牧大气而出。老爷子自然有一套策略。若秦牧小大小闹。那老爷子恐怕也要采取一些极端手法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秦牧当了导火索。也要当一次灭火器。
想通了这一点。秦牧的心情就好了许多。自己不畏惧挑战。就是怕看不透里面的弯弯绕。他打开房门。大声笑道:“小婵。你这手艺是越來越好了。整间房子都是你素手调菜的味道。”
裘小婵在厨房里面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后过了一会儿。这才回到道:“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做好了。”
声音中带有呜咽的味道。秦牧听出來了。但他不动声色的走到桌子旁边。静静的等待裘小婵忙活完。
桌子上已经摆了六个菜。色香俱全。裘小婵是花了心思來做这几个菜。都是秦牧喜欢的非油腻的菜色。秦牧笑着说道:“小婵。我的口味你还记得啊。”
裘小婵沒有回答。秦牧也不着急。也不拿筷子。伸出手拈了一口菜放到了嘴里。一边嚼一边点头。裘小婵这时候探出头來。愤愤的嗔道:“你还沒洗手呢。怎么现在就吃了。”
秦牧啊了一声。连忙跑到浴室把手洗了。顺便又刷了刷牙。等他回來的时候。裘小婵已经把汤摆在了桌子上。还用手擦了擦眼睛。
“怎么。烟到了。”秦牧关心的问道。
“不是。就是路上睡得少。眼睛有些疼。沒事。”裘小婵笑了一下。又款款的走回厨房。秦牧看着她袅袅的背影。笑道:“你不会是又准备了那一手吧。放心好了。现在不用我们就可以。”
秦牧说的是以前裘小婵下药的事情。听了这句话。裘小婵的身影晃荡了一下。回过头來冲着秦牧狠狠的瞪了一下眼。
就这一眼。秦牧的心又痛了起來。这眼神中带着决绝和留恋。带着浓浓的爱意。秦牧的嘴角扯动了一下。悄然跟在裘小婵的身后。也走入了厨房。
“呜呜……”裘小婵蹲在厨房的一角。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双手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來。
秦牧叹了口气。慢慢的蹲下身子。揽住裘小婵的肩头。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秦牧。我真的很苦。真的很苦啊。”裘小婵就算再傻。也知道秦牧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顿时嚎啕一声。双手紧紧的搂住了秦牧的脖子。
秦牧安慰的拍拍她的后背。轻声道:“放心。放心。一切有我。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