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门前,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身着同样的太玄素衣长袍,袖上两朵飘云,身旁靠墙立着一把长柄扫帚。陆小茶今日也是将长发用根带子随意束着,额前垂下的两绺黑发被寒风吹得晃荡。
方才楚易与江正二人争执和打斗不过片刻时间,不过三人都没发现陆小茶何时站在那里。
出声叫住比自己年纪稍大的两名五灵峰弟子,陆小茶顺手抄起长柄扫帚,用一种兄长教训弟弟的目光瞧着那两人,慢步走了过来。
行走间,陆小茶一手握着长柄扫帚,将那长柄在另一只手上轻轻拍打,仿佛握着把鸡毛掸子。一边拍打,一边嘴里止不住地念叨着:“你们两个,一个叫江正是吧。另一个叫什么,安什么师兄?刚才我就听见你们叨叨咕咕,要不是小师叔出手,我早出来跟你们比划了。五灵峰的是吧?知不知道你们今天犯了三个大错?第一个自然是诋毁我星落峰,第二个就是对我们的小师叔不敬。方才小师叔已经出手,接下来就由我星落峰陆小茶来教训教训你们犯下的第一和第三大错。”
念叨着,陆小茶已经行至楚易三人中间,长柄扫帚向前一指,差点要戳到那背剑弟子安师兄的鼻子上。
“第三大错,就是耽误了小师叔在我这的午饭时间!”
被扫帚长柄指着鼻子的安师兄一脸羞怒,上太玄宗至今,自己不断修行,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教训我俩?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一声大喝,安师兄背后长剑出鞘,握在手中,寒光凛冽。转头说了句“江师弟退后”,这安师兄手中寒光瞬间绽出,下一刻,似百条银蛇狂舞,寒风中,一朵耀眼剑花盛开!
瞧着这位安师兄一把长剑使得行云流水,整个人滴水不漏,毫无破绽,然而陆小茶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接招!”
又是一声大喝,耀眼剑花似银伞般聚成一束,安师兄手中三尺寒光闪烁,长剑直刺向陆小茶脖颈之间。恼羞成怒下,这位安师兄出手狠辣,居然下了死手!
银光闪动间,地上积雪飞溅,剑未到,气先到,无形的锋锐剑气已经逼到陆小茶面前!
“叮!”
一声脆响,剑气已到,剑尖亦到,却不是刺进血肉,而好似刺在钢铁之上。
只见一根扫帚长柄横在陆小茶身前,而安师兄长剑正刺在那长柄之上。这一幕竟与曾经楚易偷袭陆小茶的画面极为相似!
安师兄的剑气不知消散到哪里去了,他皱眉咬牙再加力,长剑已经弯如半月,那长柄却依然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陆小茶抬起左手,往扫帚长柄与长剑剑尖相抵的地方轻轻一弹。
下一刻,一股无形气劲爆发,长剑轻吟,那安师兄身子直直向后划出五步之远,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印子。
而陆小茶依然风轻云淡,手中扫帚柄上也并未留下一丝痕迹。
手握长剑,安师兄满脸惊愕,似乎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这么败了?
而一旁的楚易与江正也是惊得瞪起双眼。楚易没想到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师侄陆小茶居然这么厉害!那江正也是没想到安师兄会败给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而且败得如此之惨。
潇潇洒洒弹指退敌的陆小茶收回扫帚,还是那副兄长教训弟弟的样子。
“剑舞得漂亮,却没啥用。难道你们种花的五灵峰,剑道都是这种花剑么?”
那安师兄此刻只觉得握剑的右手疼痛难忍,虎口泛红欲裂,眼看要渗出血来。听见陆小茶的话,不由得气急败坏,胸口内气息震荡,忙忙用左手捂上胸口,竟是一副要吐血模样!
江正连忙上前扶住安师兄,面前一个内功诡异的小师叔,又蹦出来一个强得不像话的陆小茶,一下子心中退意更胜,但还是色厉内荏地大声说道:“我们确实技不如人,但也认过错了,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陆小茶调笑道,“方才你和小师叔切磋,你安师兄和我切磋,都是公平公正,何来欺负一说?况且,前面都是相互切磋,真正的教训还没开始呢。”
言罢,陆小茶瞧着那两人邪邪一笑。那安师兄和江正心中没由来得起了一股寒意。
“你们要干什么?”安师兄捂着胸口,用长剑指着陆小茶说道,语气中已经弱了几分,神情更是多了些惊惧。见识到了陆小茶的强大,一瞧见他的坏笑,安师兄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们不要乱来,大家都是同门,有话好说!”
“方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楚易瞧这两师兄弟吃瘪,心中怒意散去,一脸笑意凑上前来,站在陆小茶身旁,“动手之前你们可是嚣张得很呐!”
陆小茶闻言嘿嘿一笑,“你们二位从五灵峰一路过来,到我们星落峰也算是客人,有话自然好说。不过说话归说话,随便你们怎么说,教训可是免不了的!”
一边说着,陆小茶又将那长柄扫帚在手上轻轻拍打起来。安师兄和江正二人闻言大惊失色,连连后退,瞧着那把胜似钢铁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