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爷爷信不过微微吗?”薛喆反问,他相信以爷爷的睿智,是不会轻易相信流言的。
薛柏礼沉吟了一会,语重心长地说:“爷爷的确不相信微微会做这样的事,但她这副性子,不适合豪门,爷爷真的担心她将来会给你惹来大麻烦啊。”
“爷爷,不会的,以后我会教她。”
“哼,爷爷不相信你说的,你只会纵容她!”薛柏礼皱眉,“你要知道,你与薛氏密切相联,你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小事,微微在你身边,终将是个麻烦,所以,爷爷要你在薛氏与秦微微之间做一个取舍。”
薛柏礼要借薛氏逼迫薛喆,尽管他喜欢秦微微的性子,但现在他不看好她和薛喆的婚姻。不论是谁,终是抵不过他的孙子重要。
“爷爷,我可以不要薛氏!”薛喆目光炯炯,神情坚定,“爷爷,您可以让梓宸来接替总裁的位置,让他来做接班人。”
薛喆没有说笑,他真的从来不想要这些,他要的就是自由和温暖,他渴望了二十七年,终在秦微微身上找到了他最渴望的东西。所以,与秦微微比起来,财富和权利一点都不重要。
“你说什么?”薛柏礼气得直拍桌子,“我从小培养你,一心要你做薛氏接班人,你现居然轻易就说放弃,只因为一个女人,你太让爷爷失望了!”
“爷爷,对不起,您有两个孙子,少了我还有梓宸,但我只有一个秦微微,弃了她,我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秦微微。”薛喆心有触动,眼角湿润。自小家庭冷漠,秦微微是他唯一的温暖。
薛柏礼沉默了,他懂薛喆的心,这个孙子自小享受到的家庭温暖太少了。
这也是他接受秦微微的原因,尽管薛喆不经他同意便结了婚,他还是舒解了心中的怒火,接受了秦微微,因为秦微微让他的孙子快乐。但这个丫头太能惹事了,他担心他的孙子惹上大麻烦。
毕竟,他们是豪门,不是寻常百姓家,一件小事都可能导致身败名裂。
“唉!”许久之后,薛柏礼叹了口气,“爷爷不是硬要拆散你们,只是为你的将来担忧啊。”
“爷爷何须担忧,把薛氏交给梓宸,我乐得轻闲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微微一起快乐地过日子,这不是很好的结果吗?”
“不,爷爷一定要把薛氏交给你。”薛柏礼很坚定。
“爷爷,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做接班人,梓宸的能力其实也不差的,只是表现得随性了一些,他也是您的孙子,他做接班人与我做,对于您来说有什么不同吗?”
“这是爷爷对你的补偿。”
薛喆皱眉看着薛柏礼,总觉得有一些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好啦,不说这个了。”薛柏礼摆了摆手,“你也不要恨你妈,她也没什么大错。”
“哼,她算是我妈吗?”薛喆苦笑,“我自小就没有父爱母爱,我是一个人孤独地长大的,从小到大我只任性了一回,不经你们同意便娶了秦微微,我不求她对秦微微好,我只求她能够不刁难她,可是连这一点她都做不到,她到底是有多不待见我这个儿子,竟让她待我如此?”
薛柏礼面色也有悲戚,凝着眉说:“是爷爷对不起你!”
薛喆再一次疑惑。
“好了,去吧,还是那句,要给你妈妈充分的尊重,她给了你薛家大少爷的身份,你应该感恩。”薛柏礼挥了挥手,显得很疲惫的样子。
薛喆点头,转身离开。
生而父母恩。这个道理他懂,这也是不论宝琴对他怎样冷漠,他也恭敬相待的原因。可是,在秦微微的事情上,他一点也不想让步。
薛喆走后,薛柏礼颓废地坐在椅子上,面色悲戚,他又想起了当年事……
薛喆出了书房,直奔客厅,心里始终挂着秦微微,怕宝琴刁难她。
客厅里不见秦微微,薛喆有些着急,于是冷着脸问宝琴:“妈,微微呢?”
宝琴也冷着脸,用眼角斜睨着薛喆:“不是说要将薛家老宅夷为平地吗?”
薛喆想到了爷爷的嘱托,于是缓和了语气,“妈,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
宝琴显然没有料到薛喆态度会缓和,稍稍愣了一下神,即而恢复了冷漠,“我依照你爷爷的吩咐,按薛家的家规处罚了她,让她跪一夜的祠堂,你有意见吗?”
薛喆咬了几次牙,攥了几次拳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也许这已经是这件事最好的结果了。大步出了客厅,直奔后院。
来到祠堂,看见他的小女人正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嘴里还在叨叨着什么。
侧耳仔细听,不禁笑了。
“喂,列祖列宗啊,眼看天就黑了,变个烧鸡出来吃啊?”
“你们吃那么多香火,连个烧鸡也变不出来么?”
“变不出来烧鸡,好歹变个按摩器出来,你们家那个宝巫婆让我跪了半下午了,腿都麻了!”
“变不出按摩器也成,那今晚你们给宝巫婆托梦啊,告诉丫别整天地想着虐待儿媳妇,小心等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