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燕在枪刺进自己胸膛的那一刻,深深地看了一眼西潇无双,只说了两个字:“谢谢”。然后微笑着落下马去。
“爹,爹……”城楼上,他悲痛地喊着,似乎那声音可以喊回死去的亡灵。
“公子,节哀啊!将军他深明大义,爱兵如子。末将也悲痛万分。可是国破之时,我等也无能为力啊!”公孙勇劝说着公孙南一。
“国亡了又怎样?皇帝死了关我何事?他杀了我父亲,我要他血债血偿。就他带来的一百士兵,我城中雄兵数万,必让其死无葬身之处,以祭亡父在天之灵。传令下去,取西潇无双首级者,赏黄金万两,打开城门,全军出征”公孙南一眼中充满着无尽的恨意,语气中充满着愤怒。
“公子,恕难从命!”说罢,公孙勇给南一身后的两个差役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差役在眼神中也领会了他的意思,说时快那时慢,一下將南一擒住,用准备好的绳索將南一捆绑了起来。
“带公子下去,传令打开城门,放下兵器,迎接西潇大人入城。”公孙勇转过身去下达了命令,又回头看了一眼公孙南一,匆忙地走下了城去。
“公孙勇,你这个叛徒,枉我爹养育你,信任你,栽培你。你这个猪狗不如,没有血性的东西。公孙勇,你想用我爹的尸体换取你的荣华富贵;用这座城池求你的功名利禄;用这五万精兵换你的将军王侯。告诉你,只要我南一还活着,你休想得逞。公孙勇,你这个畜生,放开我,放开我……”公孙南一不停地谩骂着公孙勇。
“还不快扶公子回房!”公孙勇在城楼拐角处,回头侧眼看了一眼南一。
“将军,您安心的去吧,只希望下辈子还能做您的义子,您的下属。这叛国求荣,卖主得利的骂名就让我来背负吧!我,公孙勇对天发誓,今生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必护公子周全。对公子不利者,杀无赦。”公孙勇在心中默默起誓。
战场上,西潇无双身披白色战袍,战袍上染着点点鲜血;手持精钢红缨枪,枪头上还沾着未曾风干的血液。夕阳下,他骑乘在岔艳马之上,没有昔日的傲气,马儿都显得特别的乖顺。这一场战斗他期待了许久,可现在赢了,他却沉默了。他明白公孙燕并没有尽全力,只是一味地躲闪他的招数,在最后,公孙燕也始终没有发出任何攻势,甚至可以说,那一枪不是西潇无双下了狠手,而是公孙燕自己撞上了枪尖。此刻,留给无双的也就只剩下莫名的孤独和由衷的钦佩。
出阵的将士们看着自己的将军倒下马去,纷纷喊着“将军,将军……”。即便他们悲痛万分,可行列之间丝毫不见混乱的局面,整只军队依旧英气十足。他们现在等的只是一道军令,杀,便冲锋陷阵,血染盔甲;弃,便城门大开,倒旗更衣。在西潇无双带一百兵士来到城下之时,将军便早已下了命令:我若胜,便只取西潇无双首级,一百勇士尽数放回;我若败,各位兄弟便原地待命,等候公孙勇发号施令。其余一律军令不得接受。
看到了公孙勇打开了城门,将士们有的握紧了长枪,有的举起了盾牌,有的拉紧了弓弦。瞬间便排出了一个阵法,只等公孙勇一声令下。
西潇无双看到此阵势,丝毫不怯阵,大声道:“公孙勇,公孙燕站前已诺,若我取得胜利,尔等需放下兵刃,打开城门迎我军入城。不知老将军这军令,你是接还是不接?”
“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将军已死,我自然将此城拱手相让,只是鄙人在军中久了,还请西潇将军在幻国君主明前替我在军中求个一官半职,让我依旧统领公孙兵团。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公孙勇在阵前说着。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公孙燕将军和你都是深明大义之人,此等小事,我定当奏明圣上,封公孙勇将军为骁骑将军,统领公孙军团,而且,我还承诺对于公孙军团永不裁军。”西潇无双在阵前铿锵有力地说着,心中却想着公孙勇的卑鄙。
“公孙勇啊,想不到你是这等小人,将军待你不薄,你却在他未寒的尸骨前来求你的荣华富贵。将士们,随我出征,杀了公孙勇这个小人和西潇无双这个佞臣,杀……”军中一统领刘昭突然掠阵而出,举枪高呼。
“杀,杀。为将军报仇”又有几名统领发出了将令,战斗蓄势待发。
“你不该扰乱军心,刘钊,黄泉路上,你去陪着将军吧!”说是快那时慢,一把利刃已刺穿了刘钊的胸膛。鲜血从嘴角慢慢地流出,接着便是刘钊栽下马去的扑通声。
“扰我军心者,杀无赦!尔等想违抗将军命令?虎符在此,还不退回阵中?”公孙勇拔出利剑,目瞪着其余几位统领。
在灼灼的目光和虎符之下,刚才暴动的几位统领也退回了阵中。
“传令,所有将士放下兵器,迎西潇大人入城。”公孙勇下达了命令,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整齐的兵器落地之声。
西潇无双早就听说公孙军团中数公孙勇最为勇猛,可不曾料想公孙勇竟是如此毒辣与卑鄙。
“让将军见笑了,是鄙人平时治军不严,还请大人海涵。城门已开,叛逆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