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大便便的思思,绝学后待字闺中。白老师借了几本畅销小说回家,希望从小说里认识这位未来女婿的为人跟处事作风。结果是意料中事,白老师一脸泪痕地跪在我面前求我别娶他的闺女。思思气得一脸的笑容,然后那E调的超频勒令一群野狗把老父咬致终身残废兼脑冲血,余生即将在智障的疗养院孤独地被一众凶残没啥人性的大妈型女看护,在喝骂羞辱下渡过他在外人眼中悽惨的晚年。
忍受著极大痛苦的思思,依然一脸笑容地把只有四磅半的男婴诞下。初次见到****可以拓展成宽阔无比的出口,我即时晕倒产房的地上。在甦醒前的黑暗世界里,我看到油锅里被烫油滚熟的油条,我看到烧烤炉上的烤羊腿。这是我亲历奇境的地狱深渊。香味扑鼻而来。我看不到巾帼不让须眉的杨春,她可能长出翅膀飞到天堂了。我看到阿秋被铁钩勾著舌头,挂在专门烤填鸭用的烤箱内。我想喊她,但她眨眼间就消失在熊熊的碳火之中,隐约听到她搬走前习惯穿脚上的木屐在地板上发出的滴答响声。
行云流水快速地在左眼角飘移到右眼角,然后一名胖嘟嘟的女性脸蛋从左眼角移到中央处停留不动。看到她的唇在动,听不到她在唠什么东东。大腿接近屁股处一阵刺痛,看到圆脸蛋女人手中的针筒。再次陷入虚无飘渺的境地里闯荡。无数的肉体横陈,刺眼的火红色围困著这堆人肉。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呻吟基本上没法缕出个谱。
老大杨夏的那张巨大无比有若脸盆的圆脸,他什么时候遭遇不测而要堕落到地狱呢?被他扇了几巴掌后,才觉悟到他真实的站在病床床缘边上,手持一束玫瑰花,像求婚似的含情脉脉紧握我的手。他用几达一百分贝的音调在我耳边叫喊。
「阿弟,我帮你儿子改了名啦!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改了什么名字啊?」
「我忘了你贵姓,所以帮他改了姓杨名冬,杨冬!听到了没有?」
我与白思思生了个儿子叫杨冬。对著笑容满面的妻子道出我自己的姓名,然后就在杨冬前面多加一个李字,那就是李扬冬,我就是李弟,思思就是李白氏了。思思听了就双眼茫然地叫了大群野狼犬齐来向天吼了半句钟,然后众犬在我与扬冬的脸上舔满了恶臭的唾液才鸣金收兵。可能女人生孩子的过程是她生命里莫大的痛苦之故,李白氏在誔下扬冬后一星期不到,就在我跟她说我叫李弟后的当晚,被她当牛牛地疯狂骑著时,她竟然在如常的笑容中加进了一句人类能听懂的语言,差点把她胯下享受著被她摧残的牛牛给吓个屁滚尿流。
「李弟…我爱你!(E调:啊啊啊啊啊…)」
往后的日子里,她回复到她原来智障的笑容与半张小嘴巴,当著一众地下邻居像做show一样,边尖叫著她独特的E大调,边露出丰满的乳房,餵奶给扬冬。一众色迷迷兼嘟长嘴巴与杨冬同步吸吮空气中氧份的中老年男人,围坐在我家门前欣赏这出真人秀。上面炮火连天也没能阻止入场人数与日俱增的态势。思思开始向每位观众收取入场费,每天早午晚宵夜四场,坐无虚席。
一辆被老大杨夏不知怎样弄到手的军用半履带的装甲运兵车驶到“大沟渠”进口处,杨夏介绍了两名操流利官方語言,身高187公分以上貌似来自东北方的大汉。三人就把屯积在我那儿的红酒搬上运兵车后,车子直接剷上早已熔解腐烂的轻轨铁路总站,直线往深北口岸飙去。胶著的战况,没分胜负。地下激进电台不尽不实的报导根本没人收听,保皇的爱孤派系改成爱孤联合阵线,由深北军区半公开的支缓,半正规半游击的全面歼灭战况。最后生死决战前的寂静,席捲四十一個战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