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说:“主公可说什么事儿?”
“没有!一直发火,谁敢问啊!我还从来没有见他这么个样子呢!”小内侍一边说一边擦汗,身体不停发抖。
“还有哪几位大人到了?”吴懿心里更加不踏实起来。
“好像也派人去找刘璝张任等将军了。”小内侍哆哆嗦嗦,继续擦着额头上的汗。
“嗯,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吴懿答应一声,转身跟着小内侍离开。
魏延见吴懿的样子,明白他不要自己说话。他呆呆地发了一阵愣,猛然从军士手中把马缰绳抓了回来,飞身上马,直奔刘备的住处。这个时候,既然是刘璋还在找刘璝张任,那就是两个人还没有回来,自己这个时候回去还不晚。
刘璋的行宫。
刘璋气急败坏,一片惨白,端坐一语不发。
吴懿闪身进来行了礼,然后抬起头来问:“主公找我什么事儿?”
刘璋开始不说话,慢慢地站起身慢慢走动,忽然停住,问:“吴懿,我待你如何?”
听到刘璋问这种话,吴懿结结实实地心跳了一下:“天高地厚之恩!”
“言重了。不过,我有为难之事要你去做。”刘璋吐了口气,继续来回走动。
“我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吴懿毫不犹豫地说,脸上火辣辣烧成一团。
“好!葭萌关安危就交给你了。”刘璋看了看一脸郑重的吴懿,“葭萌关事关重大,万望多多注意。”
吴懿毫不犹豫地说:“我只要有一寸气在,必定跟马超周旋到底。”
刘璋伸手解下佩剑,郑重地交给吴懿说:“不管结果怎么样,以一定要安全回来!假如葭萌关守不住,你也要回来。回来守成都。”说完,眼睛有些潮湿,别过头去,说:“气数已尽,不是人力所能扭转的。”说完。眼前浮现出纷杂的往事。
“主公!”“主公!”“主公!”……
正在这时候,忽觉身后一阵杂乱。法正、刘璝、张任和西川数十名上将一股脑地赶来,全部是顶盔挂甲全副武装。
吴懿心中猛地一惊,感觉到果然事态严重,顿时愣在那里无所适从。刘璋面无表情地说:“你去准备吧。”吴懿这才退了下去。
刘璋看着吴懿离开,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大声说:“刘璝张任,你们各带重兵严守各路隘口,不可大意半分,去吧!”
……
吴懿并没有按着刘璋的吩咐去做准备,而是打马飞奔刘备的住处。
魏延早已经回来,正在跟刘备交代着发生的事情,见吴懿忽然来到,都觉意外。
吴苋迎出来笑着说:“兄长这个时候还来!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吧!”吴懿笑着说:“我搞不懂刘璋到底在想什么了。”
“还能想什么?一定是全力彻查杨怀高沛的事情了。”魏延心中暗笑,很认真地说。
吴懿听完,笑着对魏延说:“真要是这样,我还不觉得奇怪了。他对这件事儿连问都没有问。”
魏延脸色微变说:“那这事儿的确是奇怪。他把你喊了你有什么事儿?”
“让我去葭萌关。你们感觉奇怪不?”吴懿说完,一脸惶惑地问:“刘璝张任那一帮将军也都喊了去了,看来他要有大的举动了。”
吴苋连连点头,忽然又摇摇头说:“或许刘璋根本就不知道这刘璝张任跟杨怀高沛之间的事儿!可是,也不对,要是不知道,他又是怎么找的刘璝张任呢?”
刘备心想:你们要是能猜得着刘璋的心思,你们就不是刘璋的臣子了。微微一笑,看向吴懿说:“你只管身体不舒服就是……”
吴苋来回走了两步说:“你的想法未必能够实现,即使兄长告病,那刘璋还有其他的将领可以调遣。他现在宁可让你无事可做,也不会让你接触西川的军事。”
刘备皱皱眉说:“无将可用的时候就由不得他了。”吴懿心里一动,问:“怎么个做法?”话音刚落,魏延猛地说:“这还不明白?谁领兵取葭萌关就把谁给砍掉。”说完,满脸自信地看着吴懿。
吴懿正打算再说话,吴苋忽然兴奋地将双手一合说:“有了!能不能从刘璋身边的人做起?比如大臣、王妃、公主什么的。”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刘备。她对刘瑁的早夭一直耿耿于怀,怎么对付刘璋都不会手软。
刘备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站住不动了才问:“你想好了?”吴苋喘了口气,点点头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以试一下。就眼前的情况看,我以为要马上办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