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副将仔细嘱咐了一通,换了便服,带了佩剑和四五名偏将一起骑马直奔吴懿的住处。
一路上,杨怀高沛一边走一边依旧在谈论葭萌关的事情。说到刘璝对他们的轻视,杨怀的火就不打一处来,攥着拳说:“刘璝张任那盛气凌人的态势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要不是知道他对主公忠心,又是在用人之际,就是拼了命也不受这窝憋气。”
高沛微微一笑,说:“这有什么办法,我们虽然都是将军,可人家能力强功劳大,我们没有办法。”
“杨怀高沛两位将军吗?”两个人正谈得起劲,迎面出现两匹战马,前面是中郎将吴懿,后面是一军士装扮,可是手中却提着三停大砍刀。两个人不由得一愣,能使用这种刀的绝不是普通的军士。
“吴将军!”杨怀来不及多想,拨马就迎了上去。马打对头,勒住缰绳抱拳施礼。
“哪里走!”随着一声喊,吴懿拨马往旁边一闪,背后的军士舞起三停刀朝着杨怀劈了过来。杨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咔嚓一声,被魏延一刀砍去右臂。
“啊!”杨怀一声惨叫,拨马往回跑。高沛在后面顿时一惊,拔出佩剑跟四五名偏将一起拨马上前将魏延团团围住。杨怀趁机拨马往军营驻地跑去。
吴懿在一边看得明白,这要是让杨怀回去,自己今天晚上就得被刘璋灭了九族。想都没想,摘弓搭箭一声吼,杨怀连哼一声都没有,死尸滚于地上。
魏延一看吴懿射杀了杨怀,心中一阵偷笑,奋起神威,嘁哩喀喳,四五名偏将早尸横与地上,只剩下一个高沛。
吴懿在一边看着窝火,这魏延杀那几个偏将倒是利索,怎么杀杨怀高沛就这么费劲?心里着急,来不及多想,看准时机嗖得一声,一支利箭穿透高沛的右肩。高沛一震,手中的佩剑落地,刚想拨马,魏延的三停刀已经劈了过来。顿时,死尸跌落马下。
看着地上的死尸,吴懿半晌没有言语,猛地狠狠地瞪了微言一眼,笑这说:“文长,你可真行。竟然跟我来这一手。”
魏延一边擦着刀上的血,一边笑着说:“吴将军手段果然非同一般,魏延算是开了眼界。”
“还是文长将军心思缜密,吴懿佩服了!”吴懿说完,叹息一声,一下子陷入深深回忆之中。
西川本来应该是刘瑁的,可是刘璋一直不服气,一直想把西川据为己有。法正很快发现情况不妙,不止一次地催刘瑁当机立断……只是刘瑁念于兄弟情义,晚了一步……
“吴将军,别被巡城的发觉了,抓紧走。’魏延看着吴懿走神,拨马向他靠近拉了一把。吴懿一下子清醒过来,两个人一起拨马离开。他们没有去见刘备,而是直接奔向吴懿的住处。
为了避免太大的动静引起注意,两个人并马而行,速度不快,就像是外出刚刚回来一样。这时候,去骗出杨怀高沛的军士拨马向刘备的住处赶去。
“我当时得知刘璋兵变,虽然心中着急,但无计可施,只要眼睁睁看着刘璋篡权。刘瑁心有不甘……”吴懿一边走一边跟魏延不急不慢地说着,好像多年的朋友聊家常一样。说到这里,吴懿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有些颤抖,“所以,我才同意并极力促成妹妹与主公的婚事,没有跟黄权王累一样力劝……”
“自作孽不可活。”魏延听得头上冒汗,心里万般复杂。刘璋虽然名将不少,可是集团内部心思不一。
“文长将军,杨怀高沛一死,刘璝张任必然改变计划自己守涪城。这个时候,主公就有理由兵进葭萌关了。只要葭萌关获胜,就能提升荆州兵的士气,也能在西川军中杨威,然后善待百姓,恩威并举,不愁西川臣民不拥戴。”
“吴将军考虑得周密,文长是个粗人没有想得这么详细。”魏延听着吴懿对刘备称呼主公,心里更加有底儿:吴懿已经不是仅仅保护自己的妹妹,而是已经决定跟刘璋彻底决裂了。
吴懿看了魏延一眼,猛地拍了一下战马,魏延忽然一愣,瞪着眼睛问:“我说吴将军,这不是回去的路吧?”吴懿急切地说,“你不怕被人把你盯上?”
吴懿这句话一下子让魏延茅塞顿开。魏延心里一阵放松,心里暗自嘀咕:主公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你妹妹可又要寡居了。
吴懿见知道魏延念念不忘刘备,心里一阵感慨,有这么样忠贞的人在身边实属不易,笑着说:“你依然便装偏房休息,就不伺候你了,太咋眼。闹不好一会儿刘璋就得找我,刘璝张任也得返回,肯定会很热闹的。”
“这确是个问题。刘璝张任回来不会满城搜索吧?”魏延抬手抖了一下手中的三停刀。
不知不觉到了吴懿的门口,守门的军士一见吴懿马上提着灯笼过来,赔着笑说:“吴将军。”吴懿甩手将马缰绳扔了过去,严肃地说:“不管什么人问,就说我一直没出门。”军士会意,伸手将二人的马匹接了过去。
“吴将军,吴将军!”一声喊,几个小内侍匆匆忙忙地赶来,户户得喘息着说:“主公让我来找你呢。”
吴懿假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