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嫌疑,那还是搜一搜的好。”
苏文成皱眉,苏桐也哑然,可眼前这位是开封府的推官,手里拿着开封府尹亲自批下来的文书,他想搜查,别人可不敢不允许。
好在苏桐也不在意,别人或许还碍着女孩儿的面子,不想让别人,尤其是男人看自己住的地方,苏桐对这个到不大在乎。
由着赵推官带着一群衙役,领着那个苦主管事,一起进屋去搜,苏文成和女儿找了个座位,继续吃他们的饭。
他们两个早餐还没有吃完。
两个人优哉游哉的,全没把那一群当一回事儿,却没想到,赵推官进屋不过片刻,苏桐一只包子还没有吃完,屋里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就是它,这就是我们家主人的玉佩。”
苏文成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苏桐也一口汤呛到气管儿里,咳嗽了半天,就见赵推官带着面色铁青,却有庆幸之色的管事出了门,那管事紧紧抓在手里的,居然是个用黑色绸缎包好的龙形玉佩。
赵推官走上前,冷冷地指着那玉佩,对苏桐道:“你可认得此物?”
“当然认识。”苏桐皱眉道。
那玉佩她自然是认识的,这东西是她娘亲留下来的遗物,也是她唯一从前继母刘氏那完完整整拿回来的好东西。她娘亲大部分的遗物都让刘氏贱价卖出,若不是这玉佩珍贵,恐怕也保留不到现在。
苏桐此话一出口,那管事的脸色骤变,怒道:“赵推官,您看看,这小娘子自己承认了,想来王大正是她所杀。”
“等等。”苏桐挠了挠头,哭笑不得,“这玉佩乃是我的,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在我们家都十几年了,我自己的东西,从我自己的房间里找出来,岂不是很正常的事儿,怎么这么一会儿,我就莫名其妙变成了杀人凶手?”
那管事闻言气得面色涨红:“你别胡说,这玉佩乃是主人交给小的,是很重要的信物,怎会是你的?况且,这玉佩如此名贵,玉质只好,便是达官贵人家里,这样的玉也不多见,据小的所知,你们苏家已经落魄,苏郎君在中状元之前,不过是个穷酸书生,还曾经靠卖字为生,又怎么会有这般名贵的玉佩?”
赵推官点了点头,看了苏文成一眼,才对苏桐道:“你可还有话说?”
苏桐叹了口气,按了按眉心,苦笑道:“看样子我是挺有嫌疑的,不过,我且问管事的,这样的玉佩,你丢了几块儿?”
那管事的立时便道:“这玉佩何等名贵,小的自然只有一块儿。”
“那么你手里有这样玉佩的事儿,在来此之前,可有外人知道?”
那管事的摇了摇头,很坚定地道:“除了我家主人和小的之外,并无他人知晓此物在小人手中,甚至以前都没让别人看到过,只是昨日小的出外办事,才把它取出来,或许被奸人看到,起了贪心,以致于酿成大祸。”
一边说,那管事还一边瞥向苏桐。
苏桐却笑了,轻轻从腰里扯下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块儿羊脂白玉的玉佩,耸耸肩道:“但我的玉佩却是一对儿,并非一只,我们家虽然穷,可也不是不能拥有这样的玉佩,赵官人和管事的,莫要臆测才好。”
头顶便是灯笼,灯光闪亮,苏桐纤纤玉手捧着玉佩,更衬得那玉佩晶莹剔透,显得十分名贵。
那管事的吓了一跳。
赵推官也惊讶地扬眉,自己动手,取了管事的手中的玉佩,再拿起苏桐手里的玉佩,合在一起,果然严丝合缝,正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