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额不，白姑娘，对于我大哥的事情，请你不要怪罪才好…。”
莫问只觉得自己叫得有些亲昵，遂连忙改口变成了白姑娘。
白素素沉默了，身上散发出难掩的悲伤，还有一丝孤独的味道，让得莫问突然之间不知所措。
白素素叹了口气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也不想去回忆，我妖族也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本姑娘既然说恩怨一笔勾销，我便不会再对叶家报复，只是…。只是可怜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儿…。”
看着白素素悲伤的模样，莫问心中也是难受的很，试问任何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都是无法承受那种痛苦。
白素素幽幽道：“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每天都抽出生命精华去孵化它，却没想到…。如果那天我不外出，就不会遇到这样残忍的事情。”
她身躯微颤，莫问一阵无言，他能够理解她的痛苦。
“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要活在回忆当中，让自己痛苦，请节哀…。”
莫问知道痛苦的滋味不好受，他经常不经意间想起一些往事的时候，也同样是十分难过。
“谢谢你！你是我见过的最真诚的人类，不像一些奸诈的苟且之辈，口声声地将自己标榜为正道，暗地里做出的事情却是连畜生都不如！尔虞我诈，连年战争，如果不是马拉深处的存在一心向善，恐怕这中州就不会那么平静了！”
听她这么说，莫问怔住了，白素素所言并不假，这些年外出历练之时，他看到了凡间的种种，太多的不公，太多的腥风血雨，也许，中州大陆真的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但他作为正道第一大宗的弟子，听了白素素的言语，也是颇为不舒服。
他抿了抿嘴道：“其实，那些不好的一面只存在于少数…。”
“咯咯！”
白素素笑了笑，打断了莫问的话语，“少数？我看不然，你们人类贪财好色，苟且之辈比比皆是，我在外行走多年，也不曾发现有什么大义之士，不过…。你却是个特别的人…。”
白素素眼神有些迷离，其中有着丝丝魅惑的味道。
莫问心中一惊，暗叹一声妖孽，连忙稳定住心神，他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刚才并没有被他迷惑的事情，此情此景之下，孤男寡女，一种暧昧突然丛生。
“你知道我通常都是怎么对待那些人吗？”
白素素的声音让莫问心神摇曳。
莫问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白素素眼神陡然转冷，“我通常都会榨干他们的精血，让他们快活而死！”
她的声音冰冷至极。
莫问皱了皱眉头，此女子十分善变，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你果然是个妖邪，哼！”
莫问声音之中有着一丝不悦。
白素素不屑道：“我从来不主动骇人，那都是他们被我的美色所迷惑，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怎么能怪我呢？”
莫问无语，他不知道作何评价，食色性也，这是凡人脱不了的欲望，就算是修真者也是无法真正的避免贪嗔痴，但是他也同样对白素素的作为所不耻。
白素素突然沉默了，情绪也低落了下来，莫问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到了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忍。
“白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你不好说了…。”白素素苦笑着道：“我也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我也知道伤害生灵有伤天道，但是我们妖想要修炼，就必须走这样的一条路，我们没有你们人类那样得天独厚的优势，想要成仙得道就必须这么做！”
她声音之中有着一丝无奈，“不过现在的我早就已经不需要那么做了，但是我也时常在忏悔曾经所犯下的罪孽，也许这就是报应，在我还是一条小蛇的时候，便吸食人类的精元成为了妖，如今那叶家的小子也同样是吸食了我的孩儿晋升了修为！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突然之间有了诸多的感慨，仿佛看透了这世间种种。
莫问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他也知道，妖兽要想成为妖族一般都是要走这条路，这也是正与邪相对而立的根本原因，但是这就是世间的法则，没有人可以改变，况且马拉森林中的妖族与邪宗不同，虽然同为妖邪，但是马拉之中的存在却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与中州也是相安无事，不会造成生灵涂炭，所以莫问倒也不是特别反感。
“你也有伤心的事，对吗．．．．”
不知为何，白素素问出了这样的话，也许是在山中呆久了，又似乎是对莫问十分好奇，她对莫问的态度也很平和，很难想象一个人和一个妖能够心平气和的在同一个屋檐下交流。
莫问张了张嘴，却是满嘴的苦涩，他属性不想将心事透露给别人，而且这个别人还是一个妖，这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
白素素钦了下自己的鼻子道：“你不把我当朋友吗？”
“额．．．．不是．．．．”
莫问苦笑。
“是因为那个女子吧，跟我说说她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