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是硕大的雨滴砸玻璃上的声音,一点一滴似要宣泄所有的悲伤与愤怒般四处飞溅。
已经下了一个多小时的雨未曾停歇,反而越演越烈,天仍旧黑压压的,大片的黑色云层遮掩了所有的光亮,世界顿时一片黑暗。
室内因为光线不足而显得阴暗,房内那张纯白的病床上有个少年抱膝而坐,鸢紫色的半长发随着他低垂的脑袋而凌乱地撒到额前,或许,没相信这会是那个高傲、自信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们家爷可不喜欢废物,说……要是直接结束手术台上多好啊!
多可惜啊,这么一个优秀的孩子,恐怕不能再拿起网球拍了!
精市,对不起,们输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立海大会输,也从来没想过他的生命里会没有网球,更加不敢想象小信看他不屑、鄙夷的目光,因为失去网球的他就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他要怎么去给那个女孩依靠呢!
想到这些,他难得失态地大吼,把愧疚、担忧的队友们赶出病房,他现不想见到他们,这会让自己感到绝望和抱歉,他竟然失信于他们,未能跟他们一起完成三连霸。
屋外的少年们一个个愧疚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到底是什么让那个一想文雅的部长如此绝望,他们不会相信这是因为他们输给青学的原因。
“柳生,小信她……”真田紧绷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淡漠的柳生,“不能过来一趟吗?”其实他是有些责怪这个这时不能陪好友身边的女孩的。
柳生轻佻一笑,瞥了眼白色的病房门,故意提高声音,假装遗憾地诉说道,“啊,说爷吗?本来爷是想过来的,可惜听说某个自甘颓废,一气之下又半道回去了!”
“镰之助,们也回去吧,反正爷已经对这样的男失望透了,们杵这里也无济于事。”桑原沉着一张黑脸,眼睛看也不看病房门一眼,作势拽过柳生就要往外头走去。
听到门外的动静,幸村下意识跳下床铺准备找柳生和桑原问清楚,可身子刚一动,一股巨大的疼痛瞬间让他闷哼一声,软绵绵地倒床上。
是了,他现连网球都不能打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挽回小信呢?
见门内再次恢复了安静,柳生和桑原难得皱起眉头对视,如果把自己爷搬出来还没办法的话,那就说明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的简单,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小助,幸村手术结束后有谁来探望过?”柳生果断地掏出电话打给唯一可能知情的穴山小助。
【没有,发生什么事?】穴山小助瞥了眼身边不停转悠的竹野内,直觉幸村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柳生那吊儿郎当的是不会用这么凝重的话语说话。
柳生眉头唯一挑,“马上调出幸村从手术结束到这段时间的病房录像,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那么低落。”
真田不赞同地压低帽檐,却迫于现的状况也不好出声反对,反倒是仁王玩味地揪起小辫子,勾过柳生的肩膀,“搭档,好样的,竟然部长的房里装了监控器。”
“啊拉,毕竟是爷看中的,安全方面还是要保障的。”柳生突然摘下眼镜,迷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风情无限。
“可是……柳生前辈,小信真的不过来看部长了吗?”切原抓抓乱糟糟的头发,瞟了房门一眼,追问道。
“没错。”不过爷是去赴德川之助的约会罢了,柳生心里默默补充道,而后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微微勾起,如果幸村知道的话……
“镰之助,别怪没提醒,下药要适量,过了可是会受惩罚的。”桑原一看柳生那表情就知道那小子又开始想些坏点子,看同伴一场,提醒了句,省得他把幸村彻底给弄垮了自家爷会剁了他的。
“……”这倒是个问题,柳生擦了擦镜片,缓缓戴上眼镜,又恢复了那淡然的绅士模样。
幸村这边是一半欢喜一半忧愁,真田信繁这边却是富有格调外带一番冷嘲暗讽。
身着白色制服的服务员为两端上咖啡,恭敬地鞠躬,“德川少爷、特蕾妮娜公主,请您们慢用!”
瞄了眼弓着身子退出包厢的服务员,真田信繁低头雅痞一笑,再次抬头时,脸上又是那得体的微笑,端起咖啡轻抿一口,满意地称赞道,“不愧是德川少爷选的咖啡厅,与国内的无异。”
虽然不错,但也不过是从国引进的!
德川之助温和一笑,爽朗的面容如三月里的阳光般,“呵呵,是吗?”喝了一口,继续道,“不过比起咖啡,比较喜欢日本传统的茶道,喝茶也是一种修身养性。”
“哦?原来日本也兴茶道啊,倒是孤陋寡闻了。”真田信繁也不示弱,一句话让德川之助差点变了脸色。
屋内又是一阵安静,真田信繁暗自思索着德川之助突然约她的目的,本以为是帮德川美惠创造与幸村同处的机会,不过看样子是她想错了,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良久,德川之助突然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真田信繁,“特蕾妮娜,知道吗?”
“